最近莆仙儿总不着家。
他在你伸手就能够到的床边支了张小桌子,你每天醒来就能直接吃到不重样的水果。
今天是西瓜。
里边的冰已化了一半,切成小块的瓜瓤浸了水,吃起来不再脆甜。
睡裙吊带歪过肩头,你揉着惺忪的睡眼,吐出口里热得发软的西瓜,果盘一推,再次平躺凉席上。
小臂和大腿内侧的肉挤压摊开,黏在凉席表面,陷进细长竹条之间的缝中,好像蒸屉里无法连根拔起的一层包子皮。
舌面碾碎残留的西瓜尸体,淡淡的甜津味堵在牙根后来回打转。
他只晚上回来挨着你睡会,鼻尖顶在你颈窝处,运出绵长弛懈的鼻息。
拿他自己疲惫的身体做原料,罗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网压在你胸前,叫你喘不过气,逃也逃不掉。
莆仙儿淫欲重,和他乖顺文弱的外表很不相符。
卷起你睡裙的手是粗鲁急躁的,抚摸你的后腰的手却不徐不疾,他将你的腰身当做钢琴的白键,指腹流转轻按,相对应的悦耳音符就会从你娇嫩的喉咙里发出。
娇嫩。
他常常小声埋怨你不肯让他往深处顶,只是稍稍含住你就受不了了。
眼角泛出泪花,捂着脖子发出破碎的声音,拼命用舌头向外抵出让你不适的异物,摆出一副明明没做什么就快要被操坏了的窒息模样。
他把错都怪在你头上,怪你的嘴唇太软,口腔太过温暖,牙齿不小心擦过也能让他兴奋无比,所以手掌才会情不自禁扣住你的后脑勺,朝他的方向,拉进你们之间的距离。
酥麻的心脏和他的分身一齐跳动,灵魂试图从头顶开始剪开他的皮,想要把身心都嵌入你的身体里,成为你无法割舍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