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我太过于激动,我把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轻咬着下唇。
徐凯杰没有很在意我的激动,他轻轻地放下覆在我头顶的手,悠悠地说:「我可以当你的行星。」
我瞪大眼,可惜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他从容不迫地用淡然的语气说着:「我有喜欢的人,但没有人规定我不能帮你。你可以利用我来转移你对郑冠恩的心意,就当我是用来转移注意的目标物。没有关係的。」
「不行……」我喃喃地说:「这绝对行不通的。」
他沉默了好久,最后开口:「如果你觉得这样不行,至少我还可以陪着你度过你伤心的时候。如果你伤心了,随时都能来找我。」
他这句话,令我的心头涌上一阵暖意,但同时又令我好想大哭一场。我摀住嘴,泪一滴接一滴滑落,无声地落在沙滩上,我很庆幸站在海边,没有人看得到我在哭,没有人会看到我最脆弱的样子。
我已经尽量达到无声啜泣,但还是被徐凯杰察觉到了,他弯腰把雨伞放到沙滩上,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那一天,他就这样握着我的手,直到我渐渐停止哭泣,他还是没有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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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很热,儘管已经即将进入十一月,气温依旧高得不像话,我们大部分人都坐在教室里,享受冷气带来的舒适。
关于冷气,虽然大家都说冷气要调高一两度以保护北极熊,但就算提高了五度多少还是会排放出二氧化碳啊,既然想要保护北极熊,那干嘛还要开冷气?这世界真的很矛盾。
「媛媛,我真的觉得好生气啊!」语诺捧着她的数学练习卷,用笔抵着额头,「你不觉得欧阳脩很可恶吗?没事写了句庭院深深深几许,导致我们不只在国文课本上看到这句子,连数学课本上都看的到这句话的踪影。」
庭院深深深几许,出自于唐宋古文八大家之一的欧阳脩所写的《蝶恋花》,其意义为「庭院幽深,不知深到什么程度」。原本用三个深是为了使整首词的意境更加深邃朦胧,谁知道一遇到数学,这句话就变成用来考我们各种排列组合的句子,只能说数学真是万恶的根源。
「是很可恶,」我伸出食指推了推她的头,「但你就认命吧,你也不能回到过去告诉欧阳脩不要写《蝶恋花》。午休只剩十五分鐘,你快点写。」
语诺无声地叹了口长气,把抵在额头的笔放下,继续埋首苦算数学。
我看着窗外,手里拿着郑冠恩送给我的那枝笔轻敲着窗户,目光紧紧跟随着球场上的那人。
郑冠恩,又交女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