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姊笑了开来,在阳光下,她的笑更显得美丽动人。
和陶陶学姊吃完饭后,我跑到活动中心的顶楼,找到了坐在那里的郑冠恩。
之前徐凯杰转来那天,我在校园到处找徐凯杰时,郑冠恩告诉我可以去顶楼找,后来在我鍥而不捨的逼迫下,他终于告诉我他有时候翘课会到活动中心顶楼,他心情不好时也会到活动中心顶楼。
现在我知道,他跟徐凯杰常去的顶楼是不同的顶楼。
他闭着眼睛靠在网墙旁,我走过去,没有发出脚步声,然后轻轻地在他旁边坐下。
我把腿伸直,抬头看着在蓝空上到处飘盪的云朵,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他身边。
「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幽幽传来,我回应:「来陪你啊,你应该心情满忧鬱的吧?」
「没有到忧鬱那么严重吧?」他轻笑,但声音并不是那么有精神。
「在我看来很严重啊。在我眼里,感情的事很严重的。」
「你又没经歷过,怎么会知道?」他扫了我一眼,露出浅浅的微笑。
实质的没经歷过,但内心经歷过许多疼痛与心酸啊。
「我就是知道。」
过了半晌,他开口问:「所以你知道我跟陶陶分手了吧?」
「知道。」我看向他,打趣道:「你第一次被要求分手吧?平常应该都是你提的。」
他覷我一眼,「的确是第一次。」
「其实我觉得,陶陶学姊跟你提分手也好。」他注视着我,我继续说:「因为到最后,你也是会跟她提分手的吧?」
「搞不好我不会跟她提分手啊。」
「是吗?」我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眼神里流漏的失落。「那为什么陶陶学姊要跟你分手?她一定是察觉某些有可能让你提分手的因子,所以才会提早断开这个关係吧?」
他没有再出声,我忍不住抬头看他,发现他看着我露出苦笑,「怎么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微微瞠大眼,「所以陶陶学姊真的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提了分手?」
郑冠恩点点头。
「那……是为什么?」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我,轻轻摇了摇头。
我突然想不到该说什么,想了很久,我才艰难地想到一句话:「没关係,至少你们还是朋友嘛,不要难过。」
现在我又发现一件事,我真的不太适合安慰人。
然而这句跟安慰好似扯不上关係的话,似乎起了一点作用。郑冠恩笑了起来,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顶,「谢谢你,我没事。」
「嗯,」我站了起来,对他笑笑,「那我先走了,要一起走吗?」
「我再坐一下,你先走吧。」
「好,那你要早点回教室。」我旋过身,准备离开。
往安全门的方向走到一半时,他叫住我,我转头。
他微笑看我,「我忘了说,你真的很不会安慰人。」
我愣了愣,接着噗哧笑了出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