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攸想起来就头大,昨天晚上喝了点酒再加上美色误人,不小心和萧寄忱扯上了关系,不过,没几个人知道昨夜骊山宫的人是谁,那她想要反悔也没事吧?
许絮看她怔愣,还以为她还在回味昨晚,当即就黑了脸。
正午的光透过纱窗打进来,凑近了还可以看到许絮脸上细小的绒毛。平心而论,要一下子接纳几个不熟悉的男人成为自己的丈夫,萧攸是拒绝的,但是还好有许絮在,可以让她找到一点点从前还不是太子的放松。
“哎呦,许娇娇,你嘴巴撅起来干嘛,即使有过同窗之宜,入了我的后宫,取悦我就是唯一的义务……唔……”
许絮一把按住她的嘴,强势地把她搂进怀中:“那陛下就该给我取悦您的机会才是。”
许絮一向温和有礼,朝中对他的评价是此人就是一只戴着獠牙的绵羊,能让你心甘情愿被他吸走几口血。
不过能让许家老二不加掩饰露出野心的事还真没几件,父亲和大哥都在朝中叱咤,他这个次子倒显得不那么突出了。
他力道很大,像是要把萧攸嵌入身体里。
“子爻,你欠我一个机会不是吗?”
萧攸还没来得及开口,大门突然被破开,她像偷晴被抓奸似的推开死死按住她的许絮。
“谁?”
萧攸刚想惊呼,就对上了内阁阁老李明省的视线。
李阁老跪着:“臣无意惊扰陛下,只是事情实在紧急。”
“什么事需要你冲进来说!”李阁老德高望重,平时是个老顽固,要没有什么急事,绝对不会这样贸然闯进来。
萧攸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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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全部都是水。
黄老三死死抓着浮木,另一只手托住小孩的衣领。
寒意从脚底蔓延到手心,他用力把孩子拖上浮木,小女孩从水花中探头出来:“阿爷,你也快上来。”
“这木头太小了,只能载一个人,晚晚拉紧阿爷的手,阿爷就不会被水冲走了。”
“好那晚晚一定紧紧拉住阿爷,不会分开。”
女孩沉沉睡去,手却一直没有松。在她的梦里,她和阿爷一起去掉了新家,阿爷夸她:“我们乖囡囡,就是因为你在,阿爷才能永远平安快乐。”
睁开眼,浮木在摇晃的水流中漂浮着。
一具具冰冷僵硬的身体漂在黄水中,那里面没有她的阿爷。
“阿爷!阿爷……你在哪里?”
我没有放手,为什么你会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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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堤坝,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水灾?”
李明省压低声音:“这都是前朝的陈芝麻烂谷子,当时那个工程负责人据说是刘老的远房表亲,在地方一直狐假虎威,直到暴雨来了,堤坝塌了大家才发现里面的工程就是一摊豆腐……”
“那补救措施呢?七天前的事情压到现在才上报,足够有时间反应了吧。”
“原先以为就是个小洪水,派了直系的几个带着完备的装备,没成想他们都没有回来复命。”李明省也知道这事的性质,一直低着头没敢看年轻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