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羿隼眼眯了眯,只是问道:“你总是遇到熟人?”
施若宁觉得这句话超乎边界线了,黎羿为什么在意她呢?
就像段羌说的,自己应该是他的棋子,而且他的目的依旧在一片迷雾里。
“你总是一个人行动。”她答。
黎羿却笑了,眼睛像快要灭的星,他说了一句寂寞的话,一句施若宁听不懂的话:“真一个人的时候,你才会有方向。”
施若宁的思绪却没有停留在这个男人难得显露的真话上。黎羿坐在那张床上,施若宁想到她藏匿在床垫下的那把枪。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她必须要核实一下。
为此,她顺着那句话走过去,轻轻靠近他。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间封闭的房间,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当女人不理解男人的话语时,女人都可以和男人说一句万用的问句:“你生气了?”
用施若宁清丽的声线,自带讨好感。
施若宁慢慢环住男人的脖子,她的试探看上去笨拙,却像某种食肉花的缓慢收拢,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但猎物从来没有挣脱的意识。
她给了他两层假象。
一层,“她在意他的感受”。
一层,“她对他投诚”。
这两层假象,像她原生的保护色,直觉让她这样做的,但直觉没有教她如此驾轻就熟。
黎羿显然没有猜到她的这一举动,他似乎被她看似清甜无害的香气定住了身形,带着警戒的迟疑,但他没有拒绝。
实际上,他没有拒绝掉她的每一次。
她看见他清明的眼睛。
她闭着眼,鼓足勇气吻住了他的唇,她这样迷惑他。
因为她的腰肢娇弱,会显得更受掌控,那种意乱情迷做到最足,黎羿感觉到她的舌头难得伸进他的口腔里勾引,羞涩又灵活的,等他有意识的时候,他的手已然交织在她的腰间。
他要醒过来,而不是勃起来。
每个饵,里面都会有钩。
黎羿和她吻了很久,他把她压在床上亲吻。
他们像热恋期的情侣一样舌吻,吞掉了彼此的舌津,强大的自制力在某一个瞬间回笼,让黎羿刹了车。
施若宁看着他坐起身,微微垂眼,失落又不再主动,这也无比符合她的人设。
事实上,她感受到黎羿胯间的硬度时,她也感受到背后那把枪的硬度,应该没有被男人发现。
“睡吧。”
他落了一眼在女人被亲肿的红唇,不知为何,他觉得她今天的媚意泛了上来。
却让她更像水中月。
黎羿并不明白他心中憋闷和不自然的感受,他只知道,他的小兄弟,要给时间才能慢慢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