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大早,张英让她将许杰的衣服洗了,许蓁觉得烦闷,没有理。
手机震动两声,许蓁翻开手机盖,看到了孙家恒给她发来的短信。
他说他们单位今晚有聚餐活动,让她跟他一起参加。
许蓁合上手机,放在一边,顺着阳光望向阳台。她养了几盆多肉和栀子花,时值花开,朵朵白嫩雅致。
她用水壶浇灌着这些花草。
对面的烂尾楼一如既往的萧瑟寂寥,墙体破败,断壁残垣,透着一股深深的死寂。
突然隔壁有声响,许蓁转头,就看到几个蓝衣工人正在清理隔壁的阳台。
这两个阳台挨得极近,中间也就只有两个成年人的空隙。
他们家邻居很少回这里住,在市中心有房,这套房子空置好几年了,最近似乎正着手卖出去。
看样子应该是找到买家了。
她回到房间,晚上要和孙家恒出去吃饭,想起两人的婚事她顿觉有一座大山压在心口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自己对孙家恒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他体貌相当,条件不错,她只知道父母喜欢。
一种腐烂的泥土气息围绕在周围,这种气息浸透了身体的五脏六腑,侵蚀着细胞和脑膜。
那是生了锈的枷锁,是根深蒂固的藤蔓,缠绕并禁锢着她的思想和行为。
例如,未来婆婆前些日子跟她提出的先孕后婚的要求。
又例如,今早母亲要她去帮弟弟洗衣服的嘱咐。
她想摆脱这个房间的气息,于是早早地前往聚餐地点等待。
孙家恒比她高出半个头,身高还算匹配。他身材文弱,穿着格子衬衫和西装长裤,但脸庞白净,斯文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