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你的人在城防司没见到你人,他现在在王府里很安全,你先稳一稳。”
“多谢大哥,”季诚和他一同跨门而入。郭啸风这么说,显然是齐王这边早有准备,得知林悠安全他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处。
王府的议事厅里面一片肃然,事态严重俨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一念之差就能导致满盘皆输。
文武大臣早就受诏到昭仁殿集合,京城九门关闭,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季诚和郭啸风此时虚盯着京城里的一举一动,要时刻提防着城外的樊仁松。
肃亲王带领着梁烨和一干宗亲强行迫使宫门守将开门,吴青则带领一千士兵其随其后,一路凡有抵抗不从者就地格杀。
昭仁殿外并无侍卫把守,被拘于此的大臣们看着肃亲王来了,瞬间就有了主心骨还未等他们出声就听一人道。
“皇叔爷没想到和你老五来的竟然这样快,”渝王端坐龙椅上,施然笑道:“皇叔爷也不想想若不是朕授意,你们一路怎么可能如此通顺。”
梁康已经自称为“朕,”若不是明德帝有个三长两短,梁康怎会如此说。
“竖子敢尔!你坐下龙椅乃除了九五之尊之外皆不能仰视之物,”肃亲王怒道:“你现在坐在这,梁康!你是要造反吗!?”
“造反?”梁康嚣张狂放的笑声响彻昭仁殿,他抖开手里的诏书,微微俯身道:“皇叔爷,你看看这不就是册封东宫的诏书?”
笑声还未散尽,梁康脸上却骤然换上了一副悲泣模样,道:“父皇...父皇已经宾天了。”
殿外原本朗朗晴空,却忽然妖风四起,乌云低垂颇有一番黑云压顶之势。阴风忽地刮进殿内,几个刀架颈侧的官员经受不住,颓然坐地竟嚎啕大哭起来。
明德帝竟然就这么死了,那梁康手中的诏书是真是假,根本无从查验。
“四哥,你言父皇宾天,可父皇病中满朝文武竟从未有一人见过父皇,此时你本该是该幽禁王府等候处置,现在却拿着诏书说父皇已经传位于你!”
梁烨毫不留情的扯下梁康的遮羞布,一字一句地问:“你说父皇已经宾天!四哥!你叫我等如何相信!?”
“难保父皇不是你毒害的!不是你胁迫他写下的诏书!”梁烨一腔怒火梗在心口:“四哥,你真要做这乱臣贼子?你难道就不怕留下千古骂名,不怕百年之后列祖列宗找你算账!”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从来史书只写胜者之言,朕有传位昭书得皇位名正言顺,”梁康指着吴青身后道:“你带兵入宫到底谁是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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