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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么我知道,等你做完手术看预后的情况,想读的话到时候再去也不迟。"叶嘉宁卡里的钱给了她很大的选择余地,就算想要出国念书,也不用担心叶茵麦麦他们。而这种权利其实是霍沉赋予她的。
想到这叶嘉宁分了点神,觉得自己好像没资格再去怪霍沉什么,谁规定小时候是朋友,长大就要顾念旧情?
对霍沉来说,他想要什么都可以用钱买到,他对她已经很大方。
叶嘉宁去张医生那,跟他聊了会叶茵手术的问题,拿着检查单子出门时,听见有位大妈嘹亮的嗓门: “小伙子来看病啊?这么年轻肾就不好啦?”
叶嘉宁不爱看热闹,低头只顾看单子上的结果。
直到听见一道熟悉的冷恹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淡: “好着呢。”
她从单子上抬眸,先看见黑衣黑裤的霍沉,坐在走廊的蓝色椅子上,劣质的塑料凳子让他的长腿无处安放,他戴了黑色口罩和鸭舌帽,突出的气质像躲狗仔的男明星,但出现在医院特定的地方,就像来看见不得人的病而遮遮掩掩。
叶嘉宁没想到在这碰见他。
霍沉眉眼间压着的不耐烦在看到她后无形消失,那双眼睛停在她脸上便没再动过,坐在那,也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叶嘉宁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说第一句话,难道要问他: “你来看病?”
两人沉默相对的几秒钟里,旁边胖乎乎的大妈已经看出端倪,问霍沉: “这你媳妇儿吧。长得真好。"
霍沉喉结动了一下,没说话。
叶嘉宁猝不及防地被牵连,否认: “我不是。”大妈很懂: “还没结婚啊。”说是似乎更奇怪,叶嘉宁解释不清干脆放弃。
大妈又注意到她手里的检查单,顿时明白什么,好心地安慰霍沉: “没事,小伙子,你这么年轻,还有得治。我们村的大刘就是那方面有毛病,三十多了媳妇的肚子一直没动静,后来找老中医把了个脉,没两年就生了个大胖儿子,你也找个中医看看,调理调理身体。"
霍沉半张脸都被口罩挡着,露出的眉眼明明白白写着无语。
“这是肾内科,通常治疗各类肾炎等肾脏疾病,跟男性的肾功能没太大关系,那是男科。”叶嘉宁面不改色地说完,叫他
, "走了。"
被大妈一闹,那种冷战后的尴尬倒是莫名其妙地消解不少,叶嘉宁拿着单子走到电梯厅,霍沉跟在她身后。
她看他一眼: "你干嘛打扮成这样?"
霍沉两手抄着兜,幽幽瞥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很难说没有怨气: “不是你嫌我见不得
叶嘉宁有点无奈,她只是不想太招摇惹人说三道四,流言蜚语传得比火箭还快,她自己不介意,却怕最后传到叶茵耳朵里。
她没说他见不得人。
等电梯的患者很多,一趟来了立刻有人从四面八方拥挤,叶嘉宁站在人群后面,往后避让一步,没留意撞到霍沉的手臂。
他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牵住她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清新的雾气从身后寥寥围绕上来,叶嘉宁站稳,转了转手腕,霍沉先一步松了手。
电梯人太多了,她没往上挤,电梯门合上的时候,听见身后霍沉问: “你跟冬叔告状了?”
叶嘉宁回头,一脸莫名: "我告什么状了?"
"你说我欺负你。"
叶嘉宁把脸转回前方,看着医院脏兮兮的电梯门,小幅度地抿了下嘴唇。冬叔怎么什么都跟他说。
“我怎么欺负你了?”霍沉问。
叶嘉宁分不清他是单纯的疑问还是一种质疑的反问,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吗。"霍沉追根究底: “亲你就算欺负你吗?”
他半垂着眸从后面看她,叶嘉宁都能感觉到他目光落在耳朵上的触感,像绒毛,也像凉丝丝的山
泉水,
电梯厅永远不乏患者,四周闹哄哄,他说话的声音不重,还是有人听到,从旁边投来异样的注视,上下打量。
叶嘉宁后悔,刚才就应该装作不认识,让他跟那个大妈继续聊天好了。
她转身往安全通道走,安全通道的门很紧,她一松手便要关,霍沉抬手挡住,不紧不慢地跟进来。
叶嘉宁往楼梯上走,被他扣住手腕。
他站在下面,两层台阶让叶嘉宁比他高了一点点,他看着她时微微抬着头,深色瞳孔像山林深处的冷泉,澄澈地倒映
出她的面孔。
“说话。”
“那句话你不用在意。”叶嘉宁说, “我只是自作多情了一点,以为小时候我们是朋友,有情谊,但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那根本不算什么。在你的立场上你也没做错什么,你帮我解决了麻烦,还给了我很大一笔钱,我在你身上得到的比失去的多,是我不识抬举,以后我会敬业一点。"
“敬业?”那种清澈从霍沉眼里一点点褪去,漫上来的是一种幽冷, "你把我当什么?当工作?"
“不然呢。你花钱买情人,我收了你的钱,服务你。”叶嘉宁冷静的样子有时候让人觉得冷漠,"不就是一种工作吗。"
好似乌云罩顶,四周一瞬间阴沉下来,霍沉周身都结满寒气。
叶嘉宁手腕被他捏痛,她皱眉动了一下,这次他却没有松开,反而把她从台阶上拽下来,脸色冷得像冰
"谁要你当情人了。"
叶嘉宁几乎贴到他身上去,愣了一下想说什么,他偏开头,喉结也像冰块,压抑地滚动几下,几秒后转回来。
“叶嘉宁,我在和你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