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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1 / 2)

宋元喜在邬遥的带领下,很快熟悉了赤阳宗,且对方十分热情好客,非要与他做邻居。

于是乎,宋元喜还未来得及禀明掌门玉海道君,就已经搬至邬遥的洞府旁住下。

邬遥觉得自己招待不周,“玄恒道君,你搬来与我同住就是,如此我们也好探讨修炼之道。”

宋元喜心说,我巴不得离你远远地,还同住,想屁吃呢!

然面上,却是惭愧摆手,“七煞道君这话实在折煞我,我于剑道一窍不通,如何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

邬遥“唉”了声,目光转向宋元喜身旁,盯着毛茸茸笑问:“小花侄儿本事了得,竟能和我大师兄打成平手,那日我便手痒痒……”

“七煞道君!”宋元喜赶紧打住,“我家小花也不擅长和剑修打架。”

然此话为时已晚,邬遥已一步上前,将狗子薅住,而后抱起搁在自己怀里,轻柔的从上至下抚摸。

狗子初始惶恐,以为要干架了,然对方手法高超,撸的它浑身舒畅,只剩下“咕噜噜”的呢喃叫唤。

“爹爹,七煞道君摸狗子也有一手呢!”狗子神识传音,分享自己的愉快。

宋元喜这才恍然,感情是这般手痒,那你早说啊!

因共同喜好,有狗子这只毛茸茸作伴,宋元喜重新认识邬遥,这才晓得,这位七煞道君,和自己母亲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他娘是战斗力爆表,能动手绝不哔哔。

而邬遥亦是能力出众,可一贯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能用和平与爱解决的事情,尽量不出剑。

宋元喜与之熟络后,便笑说:“七煞道君,你这般外表和言语,实在太有欺骗性,扮猪吃老虎倒是一流。可你心性又非如此,实在可惜,可惜啊!”

“玄恒道君,你叫我邬遥便是,七煞这个道号,无论宗内宗外,还算有些名头。我不想太惹人注意呢!”

邬遥说着,又笑道:“今日约了大师兄他们一起玩耍,玄恒道君一起去吧?”

“玩耍?”

“是极!剑冢不日即将开启,我等剑修皆是要进去的,是以得去坊市修检自己的本命剑。”

宋元喜又是一个惊叹,感情这是赤阳宗四剑客啊!

邬遥又道:“我和大师兄是正经剑修,至于谷师兄和王师兄,算是法剑双修吧,他们还是以法修为主的。”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到达赤阳宗的坊市。

不多时,又等来萧然几人。

“老熟人”见面,自然热情,有邬遥这个中间说客,宋元喜已然和几人和解。

是以,愉快的打招呼,而后一同进去店铺内。

除却萧然,其他人都将本命剑拿出,交给店铺掌柜,由其拿到后院进行修检。

等待时,宋元喜无聊问道:“赤阳宗有自己的炼器大师,为何还要到坊市来找人修检?难道这家店铺的炼器师,本事十分了得?”

萧然听得这话

,微笑点头,“自然!此店铺由我宗最顶级的炼器大师坐镇,这位大师喜烟火气,常年待在坊市中,是以在宗门一般寻不到他。”()

赤阳宗的顶级炼器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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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喜对此关注并不多,只能惭愧摇头,厚脸皮再问,“不知这位大师道号是?”

“无为道君。”一旁邬遥笑眯眯回答,“无为道君炼器水平十分了不得呢,如今已是九级炼器师,临川界九级炼器水平者,一只手数得过来。”

宋元喜也算炼器出身,听邬遥说起无为道君的种种,十分感兴趣。

待掌柜回来,他还沉浸其中。

那店铺掌柜冲着几人行礼,开口说道:“无为道君已经将诸位的剑全部做了修检,他今日得空,有请诸位进去取剑。”

邬遥顿时欢喜起身,“我们也算走运,平日里无为道君都没空亲自指点。”

宋元喜这个无剑之人,也跟着一起进去,却是纯属凑热闹的。

这位无为道君一对一交剑,进而对其讲解养护之法,并指出剑身可能存在的问题。每个人都听得认真,恨不得拿出小本本做笔记。

然他们不是宋元喜,只心中默记,也就罢了。

无为道君一圈讲解完,对上萧然,冲其点头,“你的本命剑已经碎裂成渣,我提炼出剑髓,剑灵已然不能新生,你且留个念想吧。”

话说着,无为大师将一块漆黑色的晶髓小剑递过去。

萧然双手接过,温柔抚摸着,表情似哀伤似感叹,最后冲着对方行大礼,表示感激。

无为道君摆摆手,不甚在意,随之视线一转,落在宋元喜身上,“你的剑呢?”

宋元喜被点名,立即回神,“无为道君,我不是剑修。”

“既来之,便是缘,虽不是剑修,却也有剑,拿出来我瞧瞧。”顿了顿,又说,“免费的,不收费用。”

宋元喜连连摆手,“道君严重了,晚辈不敢这般想。”

随后在储物镯里找了又找,将自己十岁那年,他娘赠送的那把剑,捞了出来。

因为尘封太久,这剑瞧着像是蒙了尘,灰扑扑的十分没有灵气。一旁几个剑修看到,均是用眼神无声责备。

宋元喜亦是不好意思,正欲找说辞,却不想对方竟是一把抢过去,拿在手中反复掂量。

“无为道君,我自幼不习剑法,剑意更是一窍不通,这剑于我而言,顶多算是装饰品。”

“玄恒道君,你这话当真可恶。”一旁萧然听完,连连摇头。

宋元喜无奈笑说:“比不得你们,我这门外汉装模作样罢了。”

“你这剑,从哪里得到?”无为道君忽然问道。

宋元喜愣了下,斟酌开口:“乃我家中长辈所赠,大师,可是有何问题?”

“剑我不懂,然所炼的剑鞘,却是出神入化。这必定是一位炼器大师的得意之作。”

无为道君对剑鞘痴迷,反复研究,再看向宋元喜,竟是打听炼剑鞘的那位

() 炼器师何在。

宋元喜一脸懵,这剑鞘,炼过?

还是狗子想起,继而提醒道:“爹爹,你忘了么,繁简师祖在宗门休养那些年,闲来无事,帮你炼化不少日常之物呢!”

宋元喜恍然,是哦,这不是自己师父闲着无聊,拿去打发时间的嘛!

“我只知道师父已经进阶九级阵法师,却不想他炼器水平也如此高超,能得无为道君赞赏,师父也是九级炼器师了?”

宋元喜将此疑惑问出,无为道君连连点头,“比之我,只高不低。”

“无为道君,实在抱歉,家中长辈闲云野鹤,不喜我在外透露姓名。”宋元喜只能随意找借口。

待离开店铺,邬遥几人便是目光热切的看着宋元喜,那眼神,尤为闪亮。

宋元喜被看得浑身发毛,只觉自己像是个行走的金元宝,“诸位,你们别这般瞧我,我这心里瘆得慌。”

“玄恒道君,深藏不漏啊!”邬遥与之最熟稔,亦是随意开得起玩笑。

宋元喜却是无奈,“那是长辈的能耐,与我何干?”

“玄恒道君有这样一位长辈,为何没有学习炼器?你这体修之术,学得颇是艰辛啊!”萧然实在不懂,对方为何舍近求远。

宋元喜听得这话,差点落泪,只怪自己当时太年少,年少者无知,自己选择的路,便是跪着,也得走下去!

“唉,年少无知啊,只觉体修有趣得紧,谁知掉进了深坑。不过,我亦是跟着长辈学习炼器的。”

“哦?玄恒道君也是炼器师?那如今是何水平?你家长辈如此能耐,玄恒应当也不弱。”

至少得是七级炼器师吧?如此,之后本命剑的日常维护,倒是可以请教玄恒道君了。

然宋元喜一出口,却是语出惊人,“学艺不精,勉强习得四级炼器水平,不过我锻造水平还可以,已经五级水准了。”

为此,宋元喜还觉得有点小骄傲。

萧然等人集体沉默住,而后不着痕迹转移话题,说起进入剑冢一事。

宋元喜显摆不得,却也不恼,跟着关注剑冢的情况,听到不是剑修者也可进入时,眼睛登时发亮。

“如此说来,我也可以?”宋元喜呢喃自语。

邬遥一头雾水,疑惑问:“玄恒道君,你不懂剑,进得那剑冢多危险啊!”

不跟去瞧一瞧,谁知道你们的魔气是否用在正途上?

然面上,宋元喜却是笑嘻嘻,“我对剑冢好奇得紧,有幸进入参观一番,只觉幸事。你们放心,我自顾得了,绝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一个月后,剑冢入口开启。

宋元喜跟着萧然等人,进入剑冢中。

然一进去,天地灰蒙蒙一片,格外的空荡荒凉,与之同行的其他人,皆是神情肃穆。

沧澜界也有剑冢,但规模不算大,其内出世的古剑更是少之又少。

就如他娘那把本命剑,并不是剑冢内所得,而是在一处秘境里寻

得半残品(),继而温养▏(),重新锻造新生之物。

宋元喜对剑冢的印象,依旧停留在小秘境的概念,遂一把剑忽然从地底飞出,直逼眉心时,几乎吓了一大跳。

邬遥拉着人堪堪避过,同时叮嘱道:“玄恒道君小心,剑冢内的剑之多,数之不尽。除了已经出世的古剑,还有陨落之剑,更有弑杀之剑,若是倒霉的,没准儿能碰上万剑游行。”

“陨落之剑,弑杀之剑,这我都懂,但是何为万剑游行?”

邬遥亦是摇头,“我也不知缘由,只知剑冢地动一次,便有超过一万把剑同时出动,于天地间自行飞速往来,其万剑形成的浩然之气,肃杀一切,便是出窍修士,都躲避不及。我等化神修为,若是遇上了,只能算倒霉。”

宋元喜越听越是心惊,我滴乖乖,这哪算剑冢,这根本就是杀坑啊!

很容易丢掉小命的!

魔渊之镜却是激动,于识海内喋喋不休,“主人,这可是大机缘啊!万剑出动,肯定是剑心召唤,若能寻得剑心,必定成就无上剑意!”

宋元喜完全不为所动,“小镜,你要明白,对一个平时考试连及格都做不到的学渣,就算有学习宝典,那也是枉然。”

“主人,你何必如此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