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照将她手中的书包接过来,等她坐好关上车门,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怎么现在才出来,都半个小时了。”
江倾禾没敢提程宴跟自己表白的事,随便编了个理由,“走到一半发现忘带作业了,又回去拿的。”
“是吗?”
江惟照淡淡问了声。
明明是很温和的语气,可江倾禾却不知为何,被他的语气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
江惟照没有再问。
车子开到半路,天空飘起了细细密密的雨丝。
雨水打在车子的挡风玻璃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很轻微。
“倾倾。”江惟照将车窗升上去,懒倦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我听沉一宁说,你最近跟程宴走得很近。”
暑假时沉一宁打着与江倾禾一起补课的名号三天两头往江家跑,一来二去,跟江惟照也算熟了。
江倾禾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闪过细微的波动。
“我是班长嘛,老方让我多关照他一下。”
“关照可以,但没必要走得太近。”江惟照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倾倾,你和程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做不成朋友。”
江倾禾皱眉,脱口而出地问道:“怎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她说程宴跟江惟照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这话很单纯,没有掺杂其他半点意思。
但不知为何,江惟照这句话却说得让她感觉很怪……
字里行间,仿佛透着一丝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