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次,她以跪在深冬的风雪中一夜为代价,换来了父亲的松口,允许他平安离开澜城。
“倾倾……”江惟照眼白里有血丝浮现,似是情绪过激所致,“你相信我,我没想过伤害程宴的。”
“不重要了,”江倾禾喃喃道,她知道程宴当年是因自己而差点丧命,“事情已经都发生了,你想没想都不重要了。”
“可是你在恨我。”江惟照哑声说,“你不原谅我,也不原谅你自己,你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江倾禾没有接他的话。
她走到窗边,目光望向外面的茫茫雪色,“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挂了。”
江惟照压住情绪,用尽最后的耐性:“回不回家?”
“不。”
拒绝的声音干脆而利落。
挂了电话,江倾禾将窗户打开,有寒风裹挟着霜雪吹进来。
她站在窗边饶有兴致的欣赏着雪景,并未被刚才的事情影响。
只是重病未愈,刚才又喝了两杯烈酒,这样吹着冷风没一会儿就感到了头晕,视线也模糊起来。
恍惚中,江倾禾听到身后好像有人在温柔地喊自己的名字。
她回过头,也不知是不是出现了错觉,竟又看见了程宴的脸。
那张脸慢慢朝自己逼近,轮廓越来越清晰。
她没有看错,确实是程宴。
25岁的程宴。
走廊里的灯光披在他颀长挺拔的身躯上,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眉眼清傲,一如少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