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越飞扑而来,一道白光从她手中飞出,一把抱住郑春妮的腿死命向下一拽!
借这一股飞扑之力,盛子越硬生生将郑春妮的身体拉低一尺。
黄阿海目露凶光,手中尖刀向下一刺!正迎上那道自盛子越手中飞出的白光。
“叮——”不是尖刀入体的声音!察觉到异常的黄阿海心中一凛……
“噗”
一声闷响。
黄阿海双眉之间出现一个血洞。
胖乎乎的身体向后一仰,重重砸在地上。
黄教官反应过来,抱住郑春妮就要急救。他亲眼看到黄阿海手中尖刀刺了下去,就怕……就怕郑春妮遭遇了不测。
这一看不要紧,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张嘴结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一个白色搪瓷饭盆的盖子,薄薄的浅口圆盘,正卡在刮鳞刀与郑春妮颈部那半寸的地方。
一道身影从窗外翻入,动作如猎豹般矫健。顾鞍低头察看,确认黄阿海一木仓毙命之后这才将目光移到他的右手。
刮鳞刀紧紧捏在黄阿海的手中,刀尖刺入一个搪瓷圆盘之中。盛子越飞扑之前甩出的那道白光,就是这个搪瓷圆盘。
这——么——巧!时间、路线,竟然拿捏得分毫不差。顾鞍深深地看了盛子越一眼,不由得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
若不是她故意引黄阿海踢出那一脚,歹徒不可能暴露在木仓口之下。
若不是她丢出这个饭盆盖子,看这刮鳞刀的刺入力度,恐怕人质会受伤严重。
她只有十几岁模样,却超乎寻常的冷静、行动力惊人,的确出色。
郑春妮反应过来,知道自己逃出生天,抱着盛子越号啕大哭,哭得像个孩子,眼泪鼻涕血水都糊在盛子越身上。
一声呼哨,埋伏在后厨的四位军人执木仓走出来,蹲下身察看黄阿海的情形,沉声道:“死了。”
顾鞍点头:“收队!”
撤退之前,顾鞍走到盛子越身边,从裤子侧边抽出一柄军刀交到她手上:“你那匕首太锋利招摇,平时护身用这个。小心,别伤到自己。”
盛子越低头一看,这军刀比自己的匕首小巧许多。军用,刀柄镶木,不易滑脱;刀体有血槽,方便拔出。刀锋锐利,刀柄温热,带着一丝他的体温,拿在手上,的确轻巧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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