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从下至上轻轻舔过,经过那道缝隙时,柔软的舌尖微微陷入,染上几分黏腻的水渍。
如船桨拨开水面的青萍,在层层涟漪中,他终于寻到了那颗珍珠。
舌头笨拙却灵活地顶上,起初是试探着轻戳,随着任薇的喘息越发急促频繁,他的舌尖的动作也略微加重,上下左右地拨弄而过。
宗照锦伏在她身下,满头青丝铺开,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腿根,指尖陷入软肉中,牢牢按住了腰腹一下一下颤动的任薇。
或是因为平日里端方如玉的师兄给自己口这件事足以使人兴奋,他还没有舔多久,任薇就已经小腹酸麻鼓胀,整个人在绷紧和放松中反复。
“等一下,等——”她撑起手肘,难耐地哼出声。
身体里的潮水不断升高,蔓延开的浪花沁入四肢,令任薇心跳加速,呼吸紧张而急切。
累积的快感终于达到最高处,一瞬爆发,倾泻而下。
自她身体中溢出的汁水泛着甜腥,几乎沾满了宗照锦下半张脸,顺着下巴欲滴未落。
他并未多想,张口吞咽而下。
待任薇从余潮中缓过神来,他的舌尖便又闯了过来,似一尾小鱼,顶着珍珠上下掀弄。
“等一下,你别!”
“唔!”
“你给我停下——”任薇喘着粗气,坐起身,伸手抓住了宗照锦的发丝向后拉,硬生生止住了他的动作。
被迫仰起头,宗照锦的舌尖还未收回,覆着一层晶莹的水光,呆呆地停在唇齿之间,任由水液下坠滴落在胸口,拉出一道银丝。
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问题,只是迷蒙着眼,痴痴地望着她。
“你……”任薇有点无法直视他这副淫乱的模样,撇过头道:“你从哪里学来的?”
“书阁中,有《房中术》,注解详细……”宗照锦将手掌放在了她的小腹处,炙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肌肤,让她止不住地瑟缩一瞬。
“薇薇不喜欢吗?”他问。
任薇心情很复杂——修无情道的师兄为自己学习房中术什么的,听起来实在有些离谱。
他直起身子,主动捧过任薇的脸,目光专注:“你喜欢的,对不对?”
“你的身体,喜欢这样。”
宗照锦嘴上说的是她的身体,可她依旧察觉到他真正的问题:她喜欢他吗?
从始至终,他的不安都很明显。
都在床上了,任薇当然不介意说一些甜言蜜语安抚猎物。
“当然啊,不止我的身体喜欢你,我的心,也是喜欢你的。”
她抱住了他,双手顺着他凸起的脊骨从上而下抚过,不厌其烦地直白说出喜欢二字。
只是这一句话,宗照锦的呼吸就肉眼可见变得更为沉重。
他靠在她的肩窝,热气扑洒。
任薇的每一下触碰,都引起了他强烈的颤栗。
硬挺的肉茎涨的通红,青筋盘亘,直挺挺地戳在她的小腹上。
二人同时看了一眼,再对视,宗照锦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地僵住了身体,整张脸都红透。
他都做了些什么?
房中术不能算是什么正经着作,即便积压在书阁的收藏中,也绝不是道霄宗修士所需要涉猎的内容。
可他不仅找来研习,如法炮制,还恬不知耻地询问任薇是否喜欢。
现在,更是任由自己丑陋的欲望展现在她面前。
“莲莲不解毒吗?”任薇趴在他的肩上,轻轻晃了晃脑袋,柔软的发丝从他的锁骨、侧颈蹭过,带来无尽的痒意。
这种痒不断蔓延,最终与淫毒所带来的蚀骨疼痛相汇,交织成了无尽的渴望。
宗照锦没有说话,只是托住任薇的臀,将她放到了自己硬挺的性器上。
身体的重量,使得头部大半部分都陷入湿软的缝隙中,他本能地想闯进其中,与她相拥,将她颠覆——
但他并没有动作。
在获得她的首肯前,他不会那样做。
他需要让任薇感到舒适。
如果他不能得到她持久的爱,至少要让她真心喜欢这具身体。
发觉宗照锦的等待,任薇满意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你可以进去,不过——”她笑着,如训狗一般将食指点在了他的鼻尖,“不可以再像上次那样横冲直撞,一切都要听我的,能做到吗?”
喉口发紧,宗照锦清晰地感知到了束在他脖颈上的锁链,无形,亦无解。
而任薇,正握着绳索的另一端。
事到如今,宗照锦已说不清究竟是谁引诱了谁。
但毫无疑问,任薇得到了他的整颗心。
她是天生的猎手,精巧地掌握着真情和假意的边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被赋予了无可比拟的吸引力。
如果看不透这一点,就会成为她的俘虏,被她耍得团团转。
宗照锦能说自己不包括在内吗?
他分明是,最心甘情愿去做她的狗的那一个。
“我会听你的……”宗照锦羽睫翕动,绀青色的眼中似含着一团烟雾,“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
如果他是最忠诚的那一个,任薇会不会对他说更多的喜欢呢?
任薇果然笑了:“莲莲真乖。”
性器被整个吞入,宗照锦覆在上方,动情地深吻着她。垂落的发丝堆迭在床,随着进出的动作而不断抖动着。
即便不是第一次,面对任薇柔软的身体,他仍下意识小心翼翼。
紧绷的双臂几乎承载了他的全部重量,在这样亲密的动作中,他们的身体仍然只是虚虚地相触。
只有她胸前两团软肉,贴着他的身体悠悠晃动,使他呼吸深重,胸口起伏。
这种若有似无的接触同样令任薇感到烦躁,她双腿勾在他的腰窝处,脚跟轻轻踢了踢他的背,推开了他的脑袋。
“都已经在做这种事了,就别这么死板,你可以碰我,也可以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