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在走了不知道多少次捷径后,甄隐对抱大腿傍金主这种事感到厌烦了。无他,只需要睡觉就能有进账的生活,委实无聊。业余时间当个爱好玩还挺有趣,但天天在复数个优质男性中榨精实在没意思极了。某种意义上,她对人类性行为这事已经云淡风轻,看山又是山,表现在行为上就是——重新免费了。
现在她的趣味回到了自我实现上,看公司项目比看活人热情。她似乎有点理解亲爹对性事兴致缺缺的感觉了:太容易得到的总是腻,还是难度更大的有意思。虽说亲爹的难度点错地方,变成看女儿被透了,但精神总归是一样的。
甄隐当面向亲爹表达了自己的感悟,收获了亲爹不可理喻的表情。甄秦表示“不不不,误会了,我只是单纯变态而已”,然而甄隐并不接受,坚持认定事实就是这样,并自责“很可能是因为我是位面之子的缘故,才让亲爹你有这么不合情理的爱好”,听得一旁啃西瓜的亲哥声声冷笑。
“你有什么意见吗?”甄隐问。
“没有没有,不敢有。”
事后哥哥把老父亲拉一边说话:“创伤合理化,扭曲现实来迎合认知,瞧她这症状,严重程度不低于你啊。”
亲爹点头,自责不已,直言她变成这样有一大半是自己原因;并申明对自己的癖好死不悔改。
甄霖看两个疾病人糟心,索性拉着妹妹来了一发“巩固她身处世界中心的认知”,甄隐嚷嚷“可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敷衍点头,习惯性内射。
甄隐用难以言喻的目光看他:“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觉得你比我正常。”
射完之后总会稍微嘴软一点:“你瞧,不这么想的话,我也会直面巨额创伤和自我谴责。”
“你信不信我的话?”
“其实、也许、大概……信的。我妹多聪明啊,哪会毫无根据地谈怪力乱神。爸估计也信。”甄霖对着天花板继续贤者,“但不能信,信了恐怕会崩溃。”
“啊哈,理解。”甄隐点头,说得还挺轻描淡写,“我崩过,又重建好了。”
甄霖沉默,突然张开怀抱给了她一个爱的抱抱,把亲爱的妹妹勒得一时透不过气,被迫为了氧气同亲哥的爱于床上扭打;好不容易挣脱开来,立刻半跳半滚下床,赤着足——赤着全身跳脚:“这么用力干嘛?想勒死我?”
“不用这个力道表达不了哥哥的关爱嘛,你得用心感悟。”甄霖不以为耻,“乖啊,别闹。”
“什么‘乖啊’,我都多大了!”
“是是是好好好妹妹真棒。”甄霖敷衍,“可你再大也是我妹妹啊。”
他也大喇喇掀开薄被下床,遛着鸟去和妹妹勾肩搭背:“走啦,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