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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条件也算可以,地处海边,海陆空三线畅通,便捷跑路,周边还有超市、街区商店,甚至还有一个花店和一个快要倒闭的休闲咖啡厅,唯一不好的一点大概是一千米外就是雷钵街,登上二楼轻易就能看到凹下去的地表以及建在其中的低矮简陋的房子。

“这里距离雷钵街太近,治安方面比较欠缺……”房产中介小心翼翼地试探檀真昼的想法,“不过除了这点其余的都很好,特别是价格方面。”

囊中羞涩的檀真昼当即拍板,“就是这里了。另外,你找个人帮我收拾一下,再把前院改造成的气派点,现在这大堵大堵的围墙虽然安全,但不够美观,另外后花园也要收拾一下,把花花草草什么的种满,一天时间,你可以的吧?”

中介:“……?”

檀真昼:“那两天,不能再多了。”

最终,一脸菜色的中介接下了这笔生意,由于时间紧迫,他立马拿着檀真昼给的卡和资料去办理手续。

解决完组织大事,檀真昼两手空空地走出街道。

春日晴空,街边的樱花树迎光而立,看着时间还早,檀真昼转头走进那家快要倒闭的咖啡厅,进门前与一个穿着夹克的白发少年擦肩而过,风带起衣角,他看到了少年露出衣服外的挂在手腕中的蓝色腕带。

走入店内,点了一杯玛奇朵。

下午的咖啡厅没什么人,仅有一个檀真昼坐在窗边往外看,闲暇的店长顺着他的目光远眺,只见上一个离开的客人,正拿着从他这里买到的低价打折面包,要喂给一个褚发蓝眼的男孩。

褚发的小男孩不肯独吞一个面包非要掰开一半分开白发的少年,两人争执了两句,最终两人靠一起,蹲在樱花树下开心地分完了一个面包。

目睹一切的檀真昼动了动手指,街道一阵微风,满街樱花如雨落下,褚发的男孩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

头四望却一个人都没看见。

就在这时,门铃响动,檀真昼侧过头,发现咖啡店店长提着两袋待处理的面包走过对街,放到那两个少年手中,少年们叠声感谢的声音顺着风吹来,隐约间还能听到什么生日啊、礼物啊之类的词。

那两个少年显然认识店长,藏在眼眸里的警惕散去,温柔的店长则多费心嘱咐了两句注意安全才往回走。

檀真昼垂眸笑了笑,伸个懒腰站了起来。

去而复返的店长走进店内,发现唯一的客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一张大面额的纸币被压在一口没喝的玛奇朵咖啡杯下。

*

在抱着热腾腾的点心走出店门,顺着原路返回却没有看到檀真昼时,乱步意识到不太对,他好像又迷路了。

眯到一起的眼睛望向喧闹的街头,来来往往的行人,但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糟糕呐……”乱步嘟囔道,“忘记带小樱花了。”

他顿了顿,选择打开手提袋,开始吃粗点心。

“嘛,也不算什么大事,先随便逛逛吧。”

说着他随便挑了一条路往前走,走到晌午,依然……没找到熟悉的路,累到窒息的乱步坐在喷泉长椅边思考人生,温暖的春日阳光照到身上,他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被一阵窸窸窣窣吵醒。

乱步侧过头看去,碧绿的猫瞳缓缓睁开。

长椅另一端,一只,不对,是一个,一个带着硝烟气息的十分漂亮的三花猫,正蹲在一旁的花坛边和他对视。

与此同时,从河里爬出来的太宰终于风干了自己的衣服,他穿梭街头巷尾,偶尔遇到三两个聚众械斗也全然不在乎,一蹦一跳地继续闲逛,终于逛累了,面前恰好是一家旧书店,他想了想,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书店很大,他轻车熟路地走到自己常待的角落,伸出手刚想挑书,忽然手一顿,余光撇向一旁,在书架的另一侧,一个戴着风雪帽的俄罗斯少年正站着看他。

“啊,是你啊。”太宰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继续挑书。

俄罗斯少年抬手打了个招呼,微笑道:“真是巧,又见面了。”

太宰从书架中抽出一本犯罪心理学,而后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对方手里的圣

经,含糊道,“……算是吧。”

鸢色的眼眸和紫红的眼瞳隔空对视着,两人都没再说话,平静地路过,然后像往常每次在书店相遇那样,各自待在各自喜欢的位置上翻开手里的书册。

时间一点点过去,徘徊书店的人来来去去,却始终没有像这两位少年一样,如同割据阵般,牢牢盘踞在同一个书架两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