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帅哥。”宋枳把抱枕压在胃部, “我这不是胃不舒服嘛, 想要喝点热水。”
“刚才某人不是还扬言自己有金刚不坏的胃吗。”陈倾时揶揄道,“怎么现在趴着喝热水?”
“……”宋枳幽幽地叹了口气,“时也,运也。”
宋枳喝了热水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陈倾时在厨房洗碗,一切都让她感觉无比地惬意舒适。
不用赶稿的人生,帅哥厨房洗碗,唯一的一点胃痛都可以忽略不计。
宋枳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醒来时,是被小腹一阵接一阵的疼痛从梦里翻醒的。
这种熟悉的疼痛让宋枳条件反射地冲向卫生间,并且从洗手台下面的抽屉里翻出最后一张卫生巾。
果然,铁胃如她怎么会如此脆弱!
一切不过都是亲戚到访的征兆。
宋枳扶着墙慢腾腾地从卫生间往外挪,细密的阵痛极难忍耐,每走一步路都疼得不行。
陈倾时早就收拾好碗筷,正在厨房做最后的收尾工作。他似乎是听见宋枳的脚步声才从里走出来,靠在门廊边,见她一瘸一拐的样子眉心微皱:“还在胃疼?”
宋枳声音很弱:“不是胃疼。”
……这种女生的私密事没办法跟陈倾时解释清楚。
很尴尬的嘛。
宋枳抛弃了沙发,坚定地改变方向朝卧室挪,步速比宋桃花快不了多少。
等她好不容易扑进软乎乎的床时,陈倾时穿好他那件黑色冲锋衣,站在宋枳卧室门外,冷酷地像个杀手。
“我要去超市买点东西,你有什么要带的么。”
有,当然有。
卫生棉,暖贴,最好再买两盒止痛药回来。
她现在也好想吃奶油曲奇。
别的什么也行嘛,就是甜甜的东西都可以。
宋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头闷在被子里:“什么都不用,祝你购物愉快。”
陈倾时也没再说什么,没过几分钟宋枳就听见了他关门的声音。
砰的一声,仿佛关上了少女悸动的心门。
直男。
大直男!!!
宋枳没来由地窝在被子里生闷气。
他为什么不多问一句呢?
只要陈倾时多问一句,再靠近一步,宋枳没准都会可怜兮兮地说出自己的请求。
不是说同住一个屋檐下要成为朋友么?
陈倾时面对朋友就是例行公事问完就撤?
宋枳知道自己这种情绪就是在无理取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了十分钟消化完自己的不良情绪后,宋枳才慢腾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粽子,委委屈屈地戳着宋桃花的玻璃缸。
“他从方总手下把我救出来,背着我回家,解救我被戒指困住的手指头,陪我回老家采风,还救了亲戚的小孩……”
“好像从我们认识后,每个千钧一发的时点,陈倾时都在我身边。”
宋枳小声问宋桃花:“你说他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宋桃花十分高冷且缓慢地从玻璃缸里爬出,一骨碌翻倒在在书桌上。
“喂,宋桃花,你这个时候搞越狱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宋枳裹着小被子,故作恶狠狠的模样,“赶紧爬回来!你这只小笨龟!”
“万一摔下去掉了壳子,你可就死翘翘了!”
宋桃花固执的背影有种壮士断腕的悲壮感。
它缓缓爬到了书桌边缘,再朝前一步就是空气,是即将跌落的“万丈深渊”。
宋枳没来得及过去捞它,宋桃花已经一脚踏空跌了下去。
“你……”宋枳爬到床边,望着床下对她吐舌头的咩咩,“你们俩没事儿吧?”
“咩咩同学,如果你被宋桃花绑架了你就眨眨眼。”宋枳说,“我会为你主持公道。”
咩咩背上驮着正在努力调整姿势的宋桃花,很兴奋地摇晃着尾巴。
宋枳忍着小腹的不适感,下了床,在一狗一龟面前蹲下。
“咩咩乖,你是来接宋桃花的吗?”
“呜汪!”
“……”宋枳捏捏咩咩支棱的小耳朵,“你接它干什么呀,宋桃花又懒又笨又不爱动,会把你带坏哟。”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