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拼尽全力,一个刚刚热身。
于内行人来说,能瞧出解鸣谦收着力,没有完全发挥,与其说两人是在切磋,不如说是解鸣谦在喂招,在让安南打得尽兴。
也是瞧出这点,安南后来完全没有收力。
这般畅快,酣畅淋漓感,安南许久不曾有过,此时回味,依旧觉得这种感觉让人留恋。
解鸣谦道:“你腰有伤。”
也是察觉到安南腰上有伤,解鸣谦没有反击,不然伤上加伤,安南以后阴雨天,不会好过。
安南对于解鸣谦能察觉到他腰有伤一事,并不觉得意外。
他腰有伤,发力时角度便会不对,武者一交手,便能通过这点有所察觉。
安南摆手,“不必为我找借口留面子,不如人就是不如人。”
他腰没伤,也打不过。
旁边嘉宾盯着安南,落到他手中的宝剑上,就是不敢动。
怕上前抢,被打。
他们可经不起那么一拳。
安南见状,宝剑对着自己腹部插了两下,又将宝剑丢向文瑾那边,“瑞安王,接着。”
文瑾:“我%……*。”
无数脏话,心头默念。
他捡起屠龙宝剑,转身就逃,那脚步,称得上飞毛腿。
若他还在上学,运动会有他一席之地。
柴导声音适时响起,宣布安南out,群演总算想起自己职责,压着程铭礼出园,顺便将安南带下去。
解鸣谦目送文瑾逃跑,其他嘉宾追了上去,他想了想,对暗卫道:“杀了那群少侠,还有县令。”
暗卫拒绝,“我的职责,是保护圣上。”
“你可以联系其他人。”解鸣谦道,“你能做到。”
不然,他藏起来的屠龙宝剑位置,怎么落到报童手里的?
解鸣谦回到麦芽糖摊子,叮叮叮地又敲了一块指甲大的,放到嘴里含着。
文瑾躲躲闪闪,又躲回集市,他瞧见解鸣谦,小跑过来,“鸣谦,我是瑞安王,你和我一起干个大的吧,我可以让你当皇帝。”
解·皇帝本帝·鸣谦:“???”
他敲了块麦芽糖递给文瑾,问:“你为什么要杀皇帝?”
文瑾将麦芽糖放到嘴里,含糊道:“皇帝抢走我的未婚妻,又抢走我的未婚妻,凡是我看重的女人,他都抢回宫里。还有皇位,也是他抢走的。”
“不杀了他,他还会继续抢我东西。”
解鸣谦:“……”
“原来他这么好-色的?”
“对,特别好-色,不仅抢我的妻子,还抢儿媳妇,抢臣妻,抢臣女,稍微长得漂亮点的,都被他抢到宫里去了。偏偏他又不花心,抢回去宠幸几次,就给忘到脑后,大家苦他久矣,干他丫的。”
解鸣谦沉默。
难怪他的家臣也背叛他。
他家臣的女儿,不会也被他抢回宫里吧?
他又递给文瑾一小块麦芽糖,问:“我该怎么做?”
文瑾将屠龙宝剑剑柄递给解鸣谦,“鸣谦,你拿着,没人猜得到,屠龙宝剑在你手里。等我杀了那群无法无天的江湖人,我就迎你进宫。”
解鸣谦没有接宝剑,只问:“文瑾,你为什么手上缠上布?”
文瑾低头望向掌心,回道:“哦,这个啊,因为我摔了一跤,擦伤了手掌。为了不刺激掌心,就用了绷布。”
“这样啊,”解鸣谦起伸手,“那你之后要小心点哦。”
解鸣谦手在即将碰到宝剑时,袖口一抖,盖住手掌,解鸣谦隔着袖口拿过宝剑,戳了文瑾一下。
文瑾完全反应不过来,他望着解鸣谦,僵化。
过了片刻,他才好奇地问:“鸣谦,你怎么发现宝剑下了毒的?”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相信你呀。”解鸣谦也乐意给文瑾解答。
所以,从文瑾靠近起,他就有所戒备,再看他手掌都缠住了,想不发现也难。
文瑾假装伤心,“我表现得这么相信你。”
“你也说了,表现得呀。”解鸣谦又戳了他两下,“好了,你中毒已深,没法说话了。”
文瑾被压下去后,解鸣谦找面人小贩买了一团面泥放到地上,又将屠龙宝剑插在面团上。
做好这一切后,解鸣谦背着手,溜达达地离开,去了对面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