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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离开南城,解鸣谦和解父解母说了一声,听说解鸣谦要去录制综艺,解父不知道做什么表情。
为什么大儿子愿意街头变魔术,愿意摆小摊,愿意录制综艺,也不愿意去他公司呢?
他抹了把脸,给大儿子打钱,“出门在外,别委屈自己。”
解母跟着打钱,大气道:“儿子,去了吴城,逛逛逛,买买买,别客气,那边文化遗产多。”
解鸣谦:“……”
他收过父母给的红包,道了声谢。
解钰涵明早一二节没课,晚上也跑了回来,正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听到这事,好奇探头,“哥,录几天?我能去看看吗?”
解钰涵对娱乐圈还是有些兴趣的,年轻人嘛,好奇心重。
不过,以前找不到合适的人去瞅瞅,现在亲哥录制节目,他好奇心顿时压不住了。
“过两天周末,你可以过去看看。”解鸣谦道。
“行。”解钰涵琢磨着,要是综艺不好玩,还有一天用来旅游。
吴市那边,还是有挺多地方值得一玩的。
次日,解鸣谦吃过早饭,和程铭礼汇合,之后,去接文瑾。
两人到文瑾家的时候,文瑾正在收拾东西,他经纪人也在。
文瑾经纪人姓谢,名叫谢珩,是谢家人。
谢家在南城,和程家地位差不多,也是从乱世时走过来的,称得上底蕴深厚。
谢家目前继承人,是他堂哥。
不过,因为他家,他大伯家都是独生子,他和他堂哥虽为堂兄弟,但感情和亲兄弟没什么区别。
也是因此,打小确认他堂哥继承家里公司后,谢珩一头扎入娱乐圈当经纪人,追求自己梦想。
谢珩长相温润隽秀,皮肤白净,带着金丝眼镜,举止斯文大气,一看就知道是打小精心教养起来的,一举一动,格外优雅好看。
见解鸣谦欣赏地盯着谢珩瞧,程铭礼上前一步,拦着解鸣谦的视线,狗狗眼,委屈。
解鸣谦失笑,揉揉他的头,又捏捏他的手,夸道:“你最帅。”
程铭礼满足了,让开身形,昂首挺胸。
文瑾行李箱摊开在地上,里边乱糟糟的,是文瑾自己收拾的。
谢珩过来来,将行李箱打开,重新给他整理。
他先将用不着的不合适的衣服挑出来,丢到一边,之后挽起袖口,不紧不慢替文瑾折衣服。
文瑾将谢珩丢出去的衣服抱起,哒哒哒得往卧室跑,跑之前还喊道,“鸣谦,铭礼,自己坐,冰箱里有草莓车厘子,想吃自己洗了吃,别客气,我家就是你们家。”
谢珩也打了声招呼,拿捏着良好的社交距离,不疏离略显亲近,让人如沐春风。
程铭礼笑着回了句“谢少”,压着解鸣谦坐在沙发上,自己不客气地去厨房洗了不少水果过来,递给解鸣谦。
之后,他打开电视,随便打开一个搞笑综艺,一边喂解鸣谦一边看综艺。
文瑾瞅着那个顶个饱满的草莓全被程铭礼翻出来,嘴角抽了抽,铭礼还真是不客气。
他低头,从绒毯上抱着自己心爱的休闲裤,大棉袄,满是伤心,向谢珩控诉道:“谢哥,为什么这些衣服不能带?”
谢珩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身为男艺人,穿着从头黑到脚,除了保暖没有任何设计艺术的大棉袄,像话吗?
还想不想获得时尚界青睐?
想被人喊做‘文大爷’?
他拎着另一件时尚感满满的短棉袄,道:“不是给你带了?”
他又拎拎秋裤,“这也给你带了。其他男艺人,谁穿秋裤?”
文瑾连忙将秋裤塞进行李箱,“我虽然年轻,但也不想老了得老寒腿。”
谢珩夺过去,将秋裤折叠得整整齐齐,犹如方块,一眼瞧过去,强迫症觉得舒舒服服。
文瑾将谢珩挑出的衣服都收回去后,盘腿坐在铺着绒毯的地上,跟着折衣服,一边折一边和解鸣谦还有程铭礼道
能瞧出文瑾没干过活,折的衣服乱糟糟的,和谢珩折叠整齐的衣服一比,像一团抹布。
文瑾又将衣服拿起来,重新折。
但他笨手笨脚的,衣服总有这样那样不齐整,谢珩将其他衣物都折得整整齐齐后,他还在手里那件卫衣较劲。
解鸣谦一直望着两人互动,对程铭礼道:“文瑾和他经纪人关系还挺好。”
程铭礼道:“那可不,文瑾一出道,就是谢珩带的。”
提起这个,程铭礼颇为感慨,“想当初,为了让谢珩答应带文瑾,我、顾云晟还有文瑾三人踏遍全国,才算寻到他喜欢的礼物,之后又连邀了几次,才将他邀请出来,酒桌上更是好话说遍,文瑾签订一系列听话条例,才让他松了口。”
“不容易程度,堪比三顾茅庐。”
“不过,好处也是肉眼可见的,文瑾进了娱乐圈,我和云晟可以彻底撒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