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礼有a国驾驶证,只能由他开车,他启动车子,道:“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
程铭礼有些感慨。
效率真高。
昨晚到a国,今天就解决了,要是以前上班时,出差时效率有这么高,他也不至于那么着急上火。
“你想在a国玩玩吗?”解鸣谦问,“你要是想玩,咱们就在a国多待一段时间。”
程铭礼没觉得a国有什么好玩的,以前年年寒暑假旅游,该玩的都玩腻了,他问解鸣谦,“你想不想玩?”
“不想。”解鸣谦想也不想拒绝。
异国他乡的,他不想多待。
程铭礼确定解鸣谦不是说的假话,眉眼有些忧虑,“a国还是有些地方值得一去的,真不去玩?用不着多少时间,咱们可以开车去。”
解鸣谦摇摇头。
如果是程铭礼想去,他勉强可以陪着去,但让他特意去,他只有一个感觉,累。
打心底疲惫。
行吧。
程铭礼放弃了。
“那咱们明天就打道回府?”
“行。”解鸣谦满脸愉悦。
程铭礼:emmmmm
瞧得出你很不喜欢待国外了。
*
市中心大商场人流如织,来来往往,描画出不下于上河图的盛况,门前的大广场更是人从仌众,一眼瞧去,黑压压的,如一朵朵黑蘑菇。
夜晚的商场比白日要热闹,除了刻意来商场玩或者吃饭的年轻人,附近的市民吃过晚饭会一家家的来到这儿慢走,散布,或者望着小孩在这玩闹。
小孩聚集,穿着溜冰鞋、滑板鞋,带着羽毛球、各类小玩具,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欢声笑语,在孤月寒星、灯光暗影下,冲散这冬日的孤寂。
解鸣谦将车停在附近停车场,停车场内私家菜几乎满地,解鸣谦转了好大一圈,才寻到一个车位。
下了车,解鸣谦打开后备箱,从里边拿出蛇皮袋。
程铭礼拎着板凳跟在旁边,用手捂了捂脸,确定自己口罩和鸭舌帽戴的好好的,不会有人瞧见自己的脸后,才问:“鸣谦,咱俩真的要摆地摊?”
“摆。”
解鸣谦拎着商品走出地下停车场,程铭礼忙跟上去,将小板凳递给解鸣谦,自己扛包。
蛇皮袋不重,解鸣谦就没抢,到了大广场,解鸣谦很快寻到一处人流还算多的空余地方,他走过去,放下小板凳,朝程铭礼摊手。
程铭礼放下蛇皮袋,拉开拉链,从里边翻出垫布铺在地上。
解鸣谦翻出玫瑰花和儿童小玩具一一摆放,程铭礼见状,摸出小台灯打开,摆在四个角落。
小台灯灯光柔和,照在垫布上的小玩具和玫瑰花上,像给它们打了层柔光,瞧得特别清晰透亮。
瞧见这一幕,程铭礼居然诡异地觉得,这地摊货挺不错,高档。
程铭礼拍开这种错觉,起身,开始打气球,打好气球后栓到架子上。
他边打气球边不死心的劝:“鸣谦,你想兼职赚钱的话,咱俩可以找找其他工作,真的。”
好歹也是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被人知道他沦落到摆地摊的际遇,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
最重要的是,他爸会知道,他哥会知道,前者会抓他进行一番思想教育,后者会嘲笑他一翻。
解鸣谦叹了口气。
他也不想呀,但是他抽到了地摊老板体验卡,没办法。
他只能道:“我喜欢呀,可以观察众生百态。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回去哒。”
程铭礼才不回去,“那我也喜欢,我刚刚学相术,正好可以锻炼下我的看相能力。”
程铭礼入了道,应的五弊三缺是独。
老天爷的偏爱,可谓明晃晃,一点都不遮掩。
既然程铭礼入了道,且由他引着入道,解鸣谦干脆代师收徒,程铭礼现在是玄阳观的二弟子。
解鸣谦露出个笑。
他伸手,程铭礼摘下帽子,习惯性得弯腰将自己的头送到解鸣谦掌心。
解鸣谦揉揉他的头,笑道:“恭喜,你已经拥有算师之心。”
他收回手,坐在小板凳上,道:“咱们算师,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玄者,而是来自群众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