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语先看一眼,没看出什么,再细细瞧,眼底闪过惊讶,“是,是有一点点煞气,煞气不重。师叔祖是不是也给了解老夫人一块玉符?”
“对。”
“那就是了,师叔祖的玉符,挡住了煞气,才让这位老夫人没有受到煞气侵害。”
解鸣谦神情更为凝重,幕后之人未免太过恶毒。
这时,昏迷的解爷爷睫毛颤动,睁开双眼,却是解鸣谦点在解爷爷额心的血起了作用,将萦绕在解爷爷身上的煞气压了下去。
他望着床头的解奶奶解父,又望望明显是医院的环境,坐了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解奶奶在旁帮忙,解父连忙上前,接替解奶奶,扶起解爷爷。
解奶奶收手,“你忽然昏迷了。”
“爷爷。”解鸣谦上前,“咱家真的没有生死仇人吗?”
看解奶奶身上也有煞气,解鸣谦又担忧起家里的妈妈和弟弟。
之前他以为幕后之人只针对他爸爸和他爷爷,但他奶奶中了招,他-妈妈和弟弟估计也不会放过。
现在他俩没人看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生意外。
他给程铭礼发了则信息,让他帮忙看看。
若是可以,别让解钰涵和解母出门。
家里有他布置,只要解钰涵和解母不出门,就是安全的。
爷爷沉思,摇头,
解父在旁急道:“爸,你好好想想,要仔细想想,这干系咱爷俩性命呢。”
“爸,你,是中了非科学手段。我,到现在还是死劫没散。我来看你时,两次差点死掉,幸好我儿子,你孙子厉害,保住了我性命。你要是隐瞒了什么,害的就是咱们一家人的性命。”
爷爷听了儿子的话,气得俯身,去地上抓拖鞋,“你这不孝子,我要是知道,用得着隐瞒?我又没干过什么丑事,坏事,我行得端端正正,有什么不能说的。”
“倒是你这坏小子,四岁就知道看隔壁丫头洗澡;五岁偷吃你曾爷爷送礼的肉饼,留了一点点给我,让你曾爷爷误会我偷吃;六岁就知道借着你-妈名义,从我这抠私房钱……”
解爷爷抓了几下没抓到拖鞋,倒是将解父小时候干的那些缺德一桩桩一件件得抖落得干净。
解父忙告饶,去扶解爷爷,“爸,爸,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孩子还在这呢,给我留点面子。”
解鸣谦侧目。
他爸小时候这么聪明的,才六岁就知道抠私房钱?
感觉,头一次认识了他爸。
解奶奶在旁听得乐呵呵,她偷偷跟解鸣谦道:“你爸小时候鬼精的,我都不知道你爷爷藏了私房钱,你爸倒是将你爷藏私房钱的位置摸得一清二楚。”
解鸣谦感慨,他爸也是个人才啊。
耐心等爷爷骂够了,解鸣谦才又开口问,“那曾爷爷,是不是鲁班弟子?”
“是啊。”爷爷点头肯定。
解父望着解爷爷,惊讶,“爸,爷爷是鲁班弟子?”
怎么从来没说过?
爷爷望着解父,满脸不解,“这有什么,你也是鲁班弟子啊,咱么木匠都是鲁班弟子,鲁班是咱们木匠这一行的祖师爷。”
解父:“……”
忘了,他爸年轻的时候,附近有军队驻扎,打击迷信很彻底,他爸不知道此鲁班弟子,非彼鲁班弟子。
现在虽然知道孙子是玄术师,但根深蒂固观念,很难改变。
解鸣谦将话咽了下去,好吧,不用问了,知道答案了。
他道:“爸,爷爷奶奶,你们呆在医院别动,我出去查查情况。”
解父点头,“好。”
解鸣谦找解奶奶要了疗养院内那小二楼和祖宅的钥匙,又找解父要了地图,之后带着山语离开医院。
他俩先去那栋楼房里看了看,没发现不妥后,解鸣谦开车,前往祖坟。
山语坐在副驾驶,好奇道:“师叔祖,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
解鸣谦望向他,道:“怎么说?”
山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是听我师父说的啊,我师父是听我师祖说的,不确定真假啊。就是当年有泽师曾伯祖当年玄术资质高,又年轻气盛,同辈不同辈的都被他挑衅了个遍。后来,还是有泽师曾伯祖加入公家,稳重了,才不再干这种拉仇恨的事。”
“也许就有谁知道了您的身份,故意挑衅。”
解鸣谦冷笑,“用人命设局挑衅?”
山语望着解鸣谦阴沉的脸,闭嘴不语。
解鸣谦被山语这话说得,很难开怀。
若真是因为自己,那他是不是不该回来?
是不是在得到系统的第一时间就离开南城,不该贪恋家人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