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父:“……”
好吧,剩下的也不用问了,必然是正品。
他这大儿子,好像真的没受多少苦。
这样一想,压在心底的愧疚减轻几分。
他怕儿子在外受苦,怕儿子怪他和解母没有早些找到他。
“挺好挺好。”解父打心底高兴,又问,“你师父的墓在哪,我能去祭拜一下他吗?”
感谢他让他有脸面对自己大儿子。
“对对对,要去祭拜。”解母连连点头。
解鸣谦起身,拿着香烛纸钱,带两人前往后山。
他先默默祭拜,之后让开身形,站在一旁,之后解父解母上前。
解鸣谦望着烧纸钱上香,不住感谢他师父的解父解母,微微失神。
他当年被师父救下时,命悬一线,后来治好高烧,身体也垮了,一直病恹恹的,怎么养也养不好。
十岁那年,一场高烧,烧得他意识不明,气息奄奄,是他师父做法,施展七星续命灯,给他续了十二年命。
但,也只能活到今年年底。
七星续命灯续过一次命,不能再续第二次,不出意外,他寿命只有三个月。
他师父临死前不死心又给他算了一卦,这次,发现他必死的命格里,多了一抹生机,他会在二十一岁那年的九月二十八号,出现扭转短寿的转机。
今天,便是命定日子,他的亲生父母,会是那道转机吗?
解父解母祭拜完老道士,问解鸣谦要不要跟他们回南城,他们私心是想解鸣谦跟着一起回去的,刚找到的亲儿子,想培养感情,想儿子陪在身边;
只是儿子已经这般大,他们更愿意尊重他的意愿,大不了退休后,陪儿子在这养老。
解鸣谦毫不犹豫点头。
若他亲生父母是那道转机,他想抓住。
他想活。
怀着对未来的希望,解鸣谦简单装了些衣服,随解父解母下山。
解父边走边扭头往后瞧,心里挂念那几百万的黄梨木沙发,将近百万的小紫叶檀博古架,和千万打底的汝窑。
没有人守着,会不会有人偷了?
“我请个人过来守着吧?”在即将下山前,解父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解鸣谦本想拒绝,道观设有阵法,除非同道中人,没人能偷走。
但见解父忧心忡忡,答应了,又道:“爸,你喜欢那汝窑?我送给你吧。”
解父闻言笑了,觉得窝心。
他忙拒绝,“不不不,我对古董没爱好,研究它是因为工作需要。”
回到南城,已经晚上十点,解母带解鸣谦去了给他准备的房间,和他说声晚安。
赶了一天路,都累了,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晚安。”
解鸣谦目送解母离开,反手关了门。
卧室内什么都有,房间装修整体风格简洁温馨,细节处能瞧出布置房间之人的用心与看重。
将这一切收之眼底,解鸣谦对未来充满期待。
和亲生父母生活,应当不是一件坏事。
他去衣帽室挑了挑,拿了棉质睡衣,去浴室泡澡解解乏,泡完后,一边擦头发一边看手机。
十一点。
距离今天过完,还差一个小时。
解鸣谦又高兴起来,他亲生父母真是生机?
解鸣谦对他师父的卦深信不疑,他师父说有转机有生机,那就是绝对有。
他握着手机在室内走来走去,激动得睡不着,既然睡不着,他也不逼着自己睡,坐在窗边小沙发上,隔着大窗户看夜空。
夜空明月高悬,只一两颗星子闪耀,显得夜空无比深邃而旷达,在这青墨色的苍穹中,解鸣谦瞧见一颗星子格外亮,一闪一闪地似在迫近。
不,不是似,是它真的在靠近。
像萤火虫从百里之外,瞬间来到眼前,又倏地于眼前消失。
他蓦地起身,须臾,他识海内传来一道机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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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