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蔓冷笑,“我当然不会花大价钱搞这种事,当初又不是我承诺的能搞赢段斯野。”
“你也不用阴阳怪气。”
盛柔又恢复气定闲神的语气,“这件事爆不爆出来,其实根本就没什么意义,段斯野那个病,段家人心里清楚就好。”
“……”
“本来我要打击的,就是他在段家的地位。”
毕竟有哪个家族,会把继承人的位置,给一个三十多岁就会得老年痴呆的子嗣。
似乎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时蔓冷静之后才开口,“那你的意思是,现在他已经确诊了?”
“确不确诊不重要,”盛柔轻笑,“让段家意识到段斯野难扛大任才重要。”
“你放心,现在段家二老心里很清楚段斯野是个什么情况。”
时蔓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弯。
但也能明白,段斯野估计是有这个遗传基因没跑了。
盛柔转而问道,“你呢,你和时柚亲缘鉴定的事弄得怎么样。”
一下问到关键。
时蔓顿时哽住。
盛柔语气转凉,“你不会告诉我你搞砸了吧。”
“不是我搞砸。”
时蔓破罐子破摔地叹了口气,“谁知道鉴定机构要的是带毛囊的头发啊,我从她身上弄来的头发是自然脱落,不行的。”
“……”
盛柔都气笑了,“时蔓,你还真是酒囊饭袋啊,这点常识都没有?”
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骂。
时蔓气得直拍桌,“喂,盛柔,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咱俩是合作,但我不是你下属!”
盛柔笑,“那你就给我学聪明点,证明给我看啊。”
被这么一刚。
时蔓闭嘴不说话了。
沉默几秒,盛柔怒其不争地说了句“笨”,“反正她都是假的,你干嘛那么实在。”
话音落下。
时蔓茅塞顿开地睁大眼,“啊……我懂了。”
-
深夜十一点。
段斯野还没有回来。
时柚却轻舟已过万重山,困得眼皮子上下打架。
最终是周特助来到总裁办,告诉时柚泽润这边的事情实在是有些难以处理,段斯野不得不留下来。
但他又担心时柚一个人在这儿,便让周特助把她送回家。
当然,不是送回她家。
而是送回段斯野上次带她去的大平层。
时柚也是路上眯了一小会儿,才发现路线不对,她哎了声,“周特助,你是不是开错方向了?”
周特助笑,“是段总让我把您带回他那儿。”
时柚后知后觉地啊了声。
周令东透过后视镜看她,“他说你和他约好的,有事要谈。”
“……”
有事要谈也不用非得和他绑在一起吧。
但转念一想,段斯野那儿什么都齐全,她去住一晚也没什么。
而且她也确实想等他给自己个交代。
就这么,时柚最终被周令东带回了段斯野那儿。
比起上次,这次她的那间卧室看起来更温馨了,日常用品也更齐全。
时柚准备洗个澡再睡,却忽然想起什么,在周令东离开之前,叫住他,“你们段总,最近没遇到什么大事吧。”
小姑娘眼睛眨巴得充满求知欲。
周令东被问得一噎,好半天才斟酌道,“嗯……被打伤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