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什么都不懂,瞎照着自己生日输入了四个数字,自此每次打开手机,都需要重复输入这个数字排列。
他只以为,手机密码和身份证号一样,是某个特定的身份认证方式,代表了余殊这个人。
他第一回 乘坐电梯时,就是误打误撞输对了林放设置的密码。
难怪当时助理会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现在想来,余殊顿时觉得有些可笑。
他怎么没早点察觉到呢?
密码是林放设置的。
就和他设置手机密码一样,这是一串对林放有特殊意义的数字。
为何……为何林放会将通往他电梯密码的数字,设置成余殊前世的生辰呢?
答案明显到余殊不敢深想。
记忆链条在脑袋里抽动着发痛,与那人相关的记忆纷至沓来,将余殊的理智打得溃不成军。
电梯门轰然打开,他无暇顾及助理的疑问与朝他跑过来的保安,开始往外跑。
大楼里几乎所有保安都出动了,约莫二三十个人朝他奔了来。
想来察觉到不对的不止他一个人。
林放,哦不,庭雁是何等聪明啊,只一个眼神,就知道事迹败露了。
可惜这么点人,到底还是小瞧他了。
半分钟后,林放搭乘第二班电梯下来时,大厅里不少保安稀稀拉拉地躺着,程度不一地受了点伤。
余殊跑出岭悦,在马路上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师傅,我到这个小区,麻烦您快点行吗?”
刚上车,司机就认出他来:“哎哎哎,你是不是那个唱……”
见余殊冷着脸,一身愤懑,眼中却是低落的情绪,司机没再搭话。
镜头里那样一个灵动的小伙,此刻却有些狼狈,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余殊保持着端坐的姿势,双手交握放在腿间,脑内迅速回忆起过往发生的事。
那日林放接住他的剑招时,他就该反应过来的。
他曾早早地下了论断,世上绝不可能有两片相同的叶子。
为何就不能想到,此世的林放与庭雁,本就是同一人。
余殊总觉得自己还错过了什么。
肯定不止密码,还会有别的蛛丝马迹的。
可以让他给林放判死刑的证据。
半个小时后,回到住处,外面天色已暗。
余殊没开灯,直接飞奔到他之前住过的房间。他走的时候留了个海报筒在这儿的,里面装着他画的三幅画。
那间屋子已经被改成了舞蹈房,墙上挂着的那个海报筒却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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