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人……他能得罪什么连江总都惹不起的人?
蓦的,傅默和江瑭的面孔闯进了他的脑海之中。他知道江瑭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新人,但傅默——
片刻后,为了不让直播间的观众们起疑,夏清源整理好情绪离开了洗手间。
阳台上的球球已经吃完了羊奶罐头,正趴在阳光下懒洋洋地晒太阳。
察觉到夏清源的靠近,刚刚还悠闲至极的金毛犬,陡然转趴为站,似是被惊到一般进入防御状态,身后的尾巴紧跟着低垂下来。
夏清源面不改色,带着球球出门溜了一圈。
回小屋后,夏清源一边说要给球球洗个澡,一边摘下球球脖子上的摄像头,牵着爪子脏兮兮的球球来到了一楼的洗手间。
但他并没有注意到,洗手间堆着些杂物的角落里,一只巴掌大的毛团儿正缩在那,像是睡着了一般毫无动静。
毛团的脖子上,指甲盖大小的摄像头闪着微光,正巧能将浴室里发生的一切全部拍
摄下来。
门关上后,夏清源脸上还算开朗的笑容咻然消失。
他沉着眸子,声音轻而浅,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没用的东西。”
球球呜咽着瑟缩了一下,夹着尾巴想往后退,身体却已经抵在了洗手间冰冷的墙面上,它退无可退,只能伏低身子,求饶似地小声呜咽着。
“好吃好喝养着你,结果到头来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夏清源蹲下来,突然伸手用力揪住金毛的耳朵。
“喂你吃了这么多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吗?怎么不直接把那只死兔子的腿咬下来?”夏清源手上愈发用力,声音却压得极低,像是怕被浴室外的录像设备拍到声音一样。
球球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哀嚎,但它知道,如果声音太大只会让身前的人更生气,会受到更严厉痛苦的惩罚,因此即便疼痛难耐,它依旧学会了压抑声音。
“傅默这么喜欢狗,为什么不喜欢你?却跑去喜欢一只死兔子!”夏清源眸色沉沉,几乎咬牙切齿般。
他似乎真心实意地认为,傅默会帮江瑭说话,只是因为奶糖的存在而已,却从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
夏清源越怒极,看到金毛瑟缩着求饶的模样,怒意更甚。
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扣,一根不起眼的、像迷你手电筒一样的东西,夹杂在一串钥匙之间。
但那并不是手电筒,而是一根小小的电击器。
“球球,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完不成我交给你的任务,是会有惩罚的。”夏清源慢条斯理地打开那小小的电击器,眸光冰冷地看着大金毛,“你没有完成任务,可怪不得我,是不是?”
话音未落,他举起手中的电击器,眼神狠戾表情扭曲,手臂便直直朝着被他压住前腿的金毛落了下去!
【卧槽卧槽卧槽】
【夏清源好可怕啊卧槽】
【救命,节目组的人应该看到直播了吧?怎么还没有人来救救球球!!!】
【疯狂艾特节目组啊啊啊啊】
【奶糖你躲好啊,千万别出去呜呜呜】
【太吓人了夏清源的表情,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
【球球快跑啊啊啊啊】
【今天敢虐待小动物,明天就敢杀人,夏清源根本就是潜藏的杀人犯啊!!!】
就在夏清源手中的电击器即将落在球球身上时,洗手间角落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响。
夏清源下意识抬头看去,一抹雪白的影子便直冲着他而来,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艹!”手背上的剧痛让夏清源手一松,电击器从他指间滑落,擦过雪白小兔左边的前爪落到地上。
“死兔子?你怎么在这里?!”夏清源又惊又怒,眼角扫见雪白垂耳兔脖间的摄像头,脸色骤变!
下一秒,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洗手间上锁的门,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节目组的人终于姗姗来迟。
*
与此同时,傅默和江瑭正开着车,在前往影视城的路上。
突然,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江瑭嘶了一声,猛地抬起右手,隔着卫衣紧紧捂住自己的左手小臂。
傅默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异样:“怎么了?”
江瑭下意识摇头:“没事。”
但他苍白的脸色和带着些忍痛似的神色,却一点也不像没有事的样子。
碰巧是红灯,傅默停下车。
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抬手攥住江瑭的左手手腕,趁着对方因为惊讶而怔愣的瞬间,猛地把他的衣袖刷了上去。
青年修长而白皙的手臂上,突兀出现一道近一指长的灼伤痕迹,像是被火苗撩过一样。
傅默盯着那道伤痕看了片刻,眉头紧紧蹙了起来:“这也是过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