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松开的苏念白哈着气,身子颤颤巍巍的发抖。
身子从尾椎骨附近酥酥麻麻的,沿着脊椎蔓延至锁骨——
晕开大片大片的酒红。
苏念白腰软塌塌的,要不是鹤望臣搂着他,差点坐不稳。
眼尾洇出被欺负得很好看的潮红,乌黑的眼睫沾着水雾。
看了两秒,鹤望臣突然作出翘着腿的姿势,试图让双腿交叠掩饰自己的欲念。
他转头拿起冰水一饮而尽。
吧台的调酒师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
那边的女人早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识趣地回到座位上。
几人出了酒吧。
顾寻和鹤只只喝的有点多,苏念白还好,身子稳当当的,悄悄拉着鹤望臣的手放进衣兜里。
鹤望臣捏了捏手心,掏出手机叫车。
他们站在街边路灯下等待。
夜风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声。
苏念白猛地觉得自己脊背被刺了一下。
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扫视四周,发现旁边小巷口站着好几位穿着黑衣服的人。
手上像是拿着什么东西,模糊不清。
昏暗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
其中一位身材较小的人戴着帽子,垂着头,猩红的一点忽明忽暗,好像在吸烟。
云层淡出月光,惨白的冷光洒下。
苏念白觉得更冷了。
迎着光,这回他看清了,中间吸烟的不是男生,而是一名女生。
好像......是之前比赛入场碰见的那女生。
苏念白眼皮一跳,扯了扯鹤望臣的衣角,作出眼神暗示。
鹤望臣微微侧目,看见那群人小跑朝他们跑来。
见到跟在末尾的女生时,一瞬明白。
他大声喊道:“顾寻!姐!”
身子晃晃悠悠的顾寻反应慢了半拍,转头见一群手拿铁棍的人冲向他们,眼神一下清明。
他立马摇醒只只姐,“姐、姐,快跑啊啊啊,报警、报警。”
听到他们动静,那群人加速冲过来。
鹤望臣拉着苏念白,顾寻拉着只只姐,往前跑着。
鹤只只穿的是高跟鞋,“蹬蹬蹬”的疾跑声响彻街道。
街上行人三三两两,见状疯了一样快速跑开,生怕自己惹上什么大麻烦。
“啊——”鹤只只脚一扭,疼得叫出声,她跌倒在路上,掌心火辣辣的疼。
后面那群人抓住机会,一窝蜂冲上来。
一根铁棍砸向自己面门,鹤只只吓得瞪大眼睛,身子僵在原地,愣了两秒才想起要躲。
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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