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健康的孩子可以在附近的中小学正常上课,对于残疾儿童,春苗福利院自己开设有对应的课程。
给星星讲完错题,苏念白抽出一张崭新的数学卷,“星星,继续做这张卷子吧,我看题型差不多,你试试会不会。”
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乖乖地说了声好。
等待途中,苏念白打开手机,找到鹤神月亮头像,点了进去,浏览两人这几天的消息记录。
他觉得鹤神最近有点不对劲。
这几天晚上打碰碰车的时候,鹤神很少像之前一样和他开麦交流,很长时间都是默不吭声地打野。
直播间被诡异不安的氛围充斥,粉丝们还问他是不是和鹤神吵架了。
打完活动,他还想多聊几句,鹤神就说太困要睡觉了。
就好像......突然对他冷淡下来,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苏念白这样想着,两道议论声传到他耳朵里。
门口两个管理阿姨七嘴八舌在说些什么。
“哎,那孩子真可怜,听说得了什么病,还挺严重的,就算治好了长大估计也是个病秧子。”
“可不是,现在医疗价格又贵,听说那病要花几十万才能治好,怪不得被父母抛弃了。”
“那有什么办法,怪只怪那孩子命不好,投胎到那样一个穷苦家庭。”
两位阿姨说完皆是叹息连连。
苏念白也听苏院长讲过这事,最近院里新来了个婴儿,听说是被人抛弃在路边的公厕。
好心人碰见抱起来送到政府,最后婴儿被交到春苗福利院照看。
见星星做题还要一会儿时间,苏念白起身朝育婴室走去。
穿着粉红制服的保育员阿姨哼着摇篮曲,搂着婴儿,哄他睡觉。
婴儿胖嘟嘟的小手团成小球,和其他肤色白净的婴儿不同,他面色蜡黄,没什么精气神,嘴唇也苍白无血色。
见婴儿入眠,保育员把他放在床上,静悄悄地退出房间,掩上门。
苏念白和保育员趴在房间外的窗台上,透过玻璃窗看婴儿熟睡的小脸。
“你说都现在这个社会了,怎么还会有人抛弃小孩儿呢。”保育员一脸痛心地和少年搭话。
自小在福利院长大的苏念白自是想不通这个问题,只好干巴巴地说:“我也不知道。”
“哎,要是这孩子没生病就好了,没病就不会被抛弃吧。”
保育员自顾自地说着,忽略了身旁少年身体一瞬的僵直。
过了一会儿,保育员才听见少年轻不可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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