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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样。

脑中警铃大作,我知道自己必须停下来马上逃离这场幻境,恐惧与高潮却在同一刻如彗星般向我砸来。浑身肌肉都彻底软化,我被性快感锁死在原地,在冰冷潮湿的浴室瓷砖上像犯人被电击,又像毒瘾发作,浑身病态地抽搐。

我伸出手试图握住她的小臂让她停下,却只摸到深埋在体内的玩具的外端。触到硅胶外壳的那一瞬间,高潮正式到来。我的意识被冲得支离破碎,本应在幻想中说出的求饶从我的口中喊出。

“嗯、嗯啊!不、不要,停下,求,求你停下!哈啊————”

浴室门咔哒一声打开。

“发生什么——”

真正的魏佳宁站在门口,说了一半的话掉在瓷砖地上,呆呆地看着我。

暖黄的灯光下,安静的浴室中回荡着玩具始终如一的嗡嗡声,许多喝空的啤酒瓶中央,我双腿分开,腿心正对门口。打湿的长发黏在我的通红侧脸,脸颊上是两道泪痕,眼睛因为流出生理性泪水而泛着红,同样泛红的还有因攫取氧气过量工作的鼻尖,嘴唇微张着,唾液因一刻不停的大幅喘息顺着我的嘴角流下。肋骨上浑圆的乳房乳头高调地勃起,发散出浓得反常的红,在胸腔快速的扩展与收缩中晃动。小腹痉挛,一抽一抽地起伏;对她展示得一览无余的阴部,以及大张的双腿,都在性高潮中剧烈地颤抖,阴道中还在不遗余力震动的黑色玩具被我潮吹喷出的大量液体推出些许,穴口与玩具之间的缝隙里仍在噗噗往外流着水,顺着腿根淌到地上,就连脚趾也十分用力地蜷缩成一团。一只手的手指扣着浴缸边缘,太过用力导致指关节发白,好像溺水的人抓住海面上唯一一根浮木;另一只手搭在小腹上徒劳地向下伸着,似乎想取出玩具。

“对…对不起……”

我气若游丝地对她说出这句话,便在快感的余震中失去意识,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时,我躺在自己的房间,穿着洁净的睡衣,浑身清爽,干燥的羽绒被裹住我,触感细腻温润。少有的高质量睡眠让我在床上静坐了很久大脑才开始工作。

轻轻动了动身,腿心的酸胀感让我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回忆一点点被我捡起,手指插进头发里蜷曲起来,按摩着我微微发麻的头皮。昨晚竟然失控成那样——下体都似乎有肌肉记忆般地颤了颤,少许液体又涌了出来——只是自慰就把自己玩成这样,对我已经算是经验丰富的身体来说真是罕见。

最后累成那个样子,自然是不可能自己清理的。我将手伸进睡裤之下,手指压进穴口,感受着里面的状态。

好干净,连这里都被她洗过了,那——

我环视一圈房间,果然在床头柜上看见黑色的绒布袋子,伸手拿来打开一看,玩具们干干净净地躺在其中。亲手从我身体里拿出来不说,还帮我洗玩具……

思及此处,我捂着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佳宁,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啊。

我都快有点……不忍心伤害这么可爱的你了。

一边断断续续轻笑着,我一边仰头摔进柔软的羽绒被里。被温暖的棉被重新包裹的一瞬间,肌肤想起几个小时前被水流爱抚的触感,更多的记忆回到我的脑海。

一双悲伤的眼睛突然从我眼前的黑暗中闪过。

双手下的面部肌肉渐渐松弛,笑声逐渐弱下来。

我的手缓缓垂下,已经没有表情的脸与同样空白的天花板对峙着。

十月份的长假,我出门旅游了一趟,挑了一些没什么人会去的地点,玩得倒还算开心。

旅行的地方很热,我穿着短袖回家时已是深夜,拖着小小的旅行箱站在电梯里,我望着头顶液晶屏上的数字一点点攀升。

随着叮的一声,金属门缓缓向两侧滑开,楼道里横冲直撞的风将我兜了个满怀,我打了个寒战。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我似乎还隐约听见了一些其它的嘈杂。

走出电梯门,随着与家门物理距离的缩小,混乱的人声逐渐变大,变得清晰,站到门口时,已经能隐约听清一些词语。

有人在我家吵架。

还没静下来仔细听,我已经能大致猜到门里是哪位贵客。

伸手用极小的力道撑住门,我侧头将耳廓紧贴在对我来说冰凉过头的合金门表面,皱着眉头忍受着不适。声音通过固体传导的质量远远超过空气,我得以听清一部分音量本就不小的男人愤懑的控诉。

“……我们谈了两年,直到今天你都不愿意,我是个男人……靠什么解决自己的需求?我做的难道还不够吗,你扪心自问……那天……我在这段感情里付出的难道不比你多得多?”

而对面回应他的声音太小,我无法听清。

“那我……今晚趁你室友不在叫我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从来……从来不会强迫谁……我以为今晚是你情我愿,是你到临头又变卦……”

只断断续续听了这么一部分已经能弄清门内大概的状况,无意插手这种愚蠢烂俗的桥段,我转头走进消防通道,坐在楼梯上等一切结束。

这边夜晚的温度几乎与初冬时一样低,没什么人气的楼道更是阴冷潮湿得多,没坐几分钟,寒冷便让还穿着短袖的我缩成一团,直打哈欠。体温水平告急,我当然不会委屈自己一直坐在外面受冻,就为了让这两个人演完八点档。推开身前的行李箱站起身,刚要迈开腿走出楼道,只闻走廊里大门砰地一声被人摔开,急促有力的脚步声向着电梯的方向渐渐远去。

……也好,省得我拿钥匙。

我拖着小行李箱缓缓走进屋内,关好门,偶然与坐在沙发上的魏佳宁正对上眼神。

自从那晚之后,魏佳宁面对我总会下意识避让。在她的认知里,自慰被人撞见想必是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不过对我来说完全没关系,我不是她这种没想清楚的小女生,成年人没必要装傻隐瞒身体常会有性需求这个事实。只能说那天晚上玩得,稍微有些过火。

我蹲下解开运动鞋的鞋带,换上拖鞋时,魏佳宁开口了。

“你都听见了吗?”

我知道她指的是他们刚才吵架的内容。

“一部分吧。”换好鞋,我站起身。

“我不是趁你不在才叫他来,我没有那种意思,是他误解了,”她语气有一点点急切地解释,“我不会那样的。”

“没关系,”我走到客厅,没看她,摊开旅行箱往外收拾东西,“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带别人回来过夜,我不介意。”

客厅安静下来,衣物与洗漱用品被翻动的声音忽然清晰得有些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