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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73(2 / 2)

护卫屏息听完天子嘱咐,拔腿就往庄子狂奔。片刻后,他拎着一篮子的东西回返,到天子跟前来。

裴镇把水里的六个孩子喊上来,一人给了他们一小包东西。"府里厨娘月饼做多了,你们拿回去和家里人一起吃。"

大牛眨眨眼睛,就……就白给他们了啊?有这样的好事?目光瞄了好几眼,但他迟迟没有拿。

小姑娘这时先说了话, "家里已经买了月饼,我爹爹前两日就买了。&

#34;那时还是她和爹爹一起去的,回家又亲眼看见娘收进缸里的。

越姜笑着摸摸她羊角辫, "你们刚刚帮我捉了条鱼,这是谢礼。"

小姑娘眨眨眼睛: "可那鱼好小。"几乎就她们抓的河虾一般大,怎么好拿来换她的月饼。

越姜:"小鱼也是鱼。"她把月饼从篮子中拿出来,——塞到几人怀中, "拿着罢。"

月饼的香甜味直扑鼻子,几人原本还犹豫,这会儿都高兴的笑起来,兴奋的道谢。越姜也笑,用荷叶兜着几人给她捉的那条小鱼,和裴镇回庄子。

回到庄子,她让李媪把鱼放进院子的小渠里,养着。

吩咐完,回头和裴镇笑, ”我们今晚也吃鱼罢?"被那几个小孩说得,她也馋了。

裴镇:"既想吃,那便让厨下做。"

越姜弯唇。

裴镇笑笑,这便高兴了?

当天傍晚,厨下正热火朝天炒菜时,院子外迎来三户村里人家。

他们是来道谢的,家里孩子下午野的没边,摸虾竟一路摸到这边来了,回来时各个都揣着一包干草。

他们起初还以为又是小孩儿们玩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催他们赶紧扔了,快回屋淋浴洗漱。但才说完,便见孩子们咧嘴直乐,一层层把外面的干草扒了,露出里面包着月饼的油纸。

"爹,娘,你们看!"

几人: "!!"

先是惊讶,随即赶紧问, "哪来的?"出去野玩一趟,怎么还带着月饼回来了?

孩子们便将下午的事说了一遭。

而他们几个做大人的,听完便从家里摘了些蔬果,连忙过来道谢。裴镇让护卫把他们带进来。见了这些村户,裴镇便把下午想知道的事又问了遍,想从他们嘴里知道的更清楚些。

几人见他气势不凡,便都——如实说:“今年安定,收成要比去年好许多。”

当然,也有不好的,就是一月前没怎么下雨,让他们忧心了好一阵,怕对麦穗不好,那时隔三差五他们就往田里浇点水。

浇得也不多,一点就够

,多了也怕对麦子不好。

好在最后情况不错,今年终究是个丰年,想到家里正晒着的麦谷,几人都不由自主笑了笑。

裴镇点头,心道如此便好。招来护卫,命他送他们出去。

至于他们留下的蔬果,只裴镇和越姜肯定是吃不完的,所以他只留了两个梨子,其余都分给了身边人。

分完时,厨下的膳食也正好做好了,仆婢们接连摆上来。今日过节,除了菜,自然还有酒,摆在桌子一角的,是正当季的桂花佳酿,清香扑鼻。

越姜闻着觉得挺香甜,所以在裴镇给她倒了一杯时,便举杯也尝了尝。桂花香很浓郁,口感柔和,一点点余蕴的甜味,好像还不错。

裴镇一看她神态,便知她喝着还不错,之后饮时,便偶尔又给她倒几杯。

越姜想说她不喝了,可这甜甜柔和的味道,配着桌上几道下酒菜,确实滋味极佳,最重要的,这酒酒气疏淡,只一股扑鼻的桂花香味,让人不知不觉就忘了它是酒一样,只把它当做寻常饮子喝入肚腹。

当然,越姜没有忘记它是酒,但喝着喝着有些上头,也就越喝越多。足足小半壶入肚,越姜喝够了,终于不肯裴镇再给她倒。

"不喝了。"

"真不喝了?"

越姜喝得有点热,她摇头,极认真, "嗯,不喝了。"主要是她已经吃饱了。

裴镇不强求,一人把剩下的喝完。他喝时,越姜觉得手心越来越热,起身,打算出去吹吹风。

“去哪?”“吹吹风”,越姜摊手给他看, "手心热的厉害。"

裴镇看了眼,点点头,他知道她有这个毛病,喝点酒手心就发烫。端了一边的茶漱过口,他起来, "嗯,走罢,前面有个凉亭,那里舒服。"

越姜也是想去那,傍晚在那里待过,那边白日太阳照的少,比别处都要凉快。她摸摸发烫的手掌,走在前面。

裴镇慢悠悠走在后面,目光看她。

到了凉亭,越姜吹了会儿,觉得手心还是热。

回头看一眼就在身边坐着的裴镇,忍不住挪了两步过去,站到他跨开的长腿中间,热乎乎的手贴到他脖子上。

见他一

瞬扬了下眉。她笑道:“以后还招不招我喝酒了?”

裴镇抬眼觑她。忽而,笑一下,扣着她腰让她坐下来,目光看她, "你说呢?"

自然还是要她再喝的,可惜今晚那酒光有香味,倒是没什么酒劲。她现在除了手心热些,清醒的很。

他笑了笑,黑眸扫她, "下回你再试试别的酒。"

越姜笑操他一把,他倒是还想让她喝。操过他,便要起身,手上这会儿本就烫,没得还和他靠在一处弄得更烫来。

但裴镇不想她起,手掌直接包了她膝弯一横,便让她整个坐于他遒实的大腿上。

初秋衣裳仍旧单薄轻透,衣服下他的大腿结实而分明。

越姜脚尖悬空,屈膝轻轻踢他一下,抬眸看他, "你也不嫌热?"

裴镇哪里会嫌热。

她身上再烫他也受得。

更何况,她此时也就手心喝得热些而已,身上别处倒是说不上烫。

眼眸低垂看着她,见她颊边染了酒意,手臂不由得搂紧了些,薄唇灼烫吻来, "自然是不嫌的。

话罢,一口一口吞吐着她嘴边的酒气。情绪被酒气催涌,愈加吻的厉害。

越姜更觉手心发烫。

而且,这时觉得从耳后到整个脖子也全都是热的了。但她过来明明是想好好吹吹风凉快凉快的.…

是以这会儿才被他亲着,就往旁边偏了下,眼眸抬起瞅了他一眼,掌心拍他臂膀,让他且老实坐着。

裴镇停了一下,对上她的眼睛。

越姜眼睛潋滟似蒙了层水,她也不多说,只举着手在他脖上又贴一下,努嘴示意他自己好好看看,她手心多热,他还来。

裴镇故作不知,捏住她的手,还是追来吻她。越姜故意摆脸色, “要恼你了。”

裴镇瞥她一眼,心想那她恼罢。他更强势的扑来,那条困着她的手臂绷得强硬。

"真恼了!"轻飘飘的声音刻意压重。

但裴镇仍似失聪一般,仿佛没听到这句,只仍像从前一般呢喃一声乖,又道就这么一会儿,便愈加亲得恣肆。

不一会儿,越姜脸上红晕满布。

此时,凉亭之外的夜风吹的更大,院子里叶子沙沙作响。

但越姜在如此凉意习习的风里却一点没觉得凉快,唇上裴镇的温度烫得她跟心窝里有一把把的火在烧似的。

她咕哝不止, "不兴你这样的——"

裴镇已经吻够,嘴角吞咽一下,墨黑的眸笑着看她, "那你兴哪样的?"

越姜: “哪样都不兴。”

匆匆下地往外走几步,一人吹风去。

裴镇手掌摩挲一下,坐在原地笑笑,过了会儿,跟来,忽然把她就近抱到栏杆处坐着。

脚步悬空,越姜心头一跳。低眸正要说他,便见他弯着嘴角,瞳仁墨黑而专注的在看她。

越姜心头一撞,声音柔了些, "也不怕把我给摔了?"

裴镇两手搭在她腰边,微抬着下巴,黑眸如漆似墨, "摔不着。"张扬,还笃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