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屋外魏羽拱手通报:“殿下,孟大人求见。”
一旁的召儿如蒙大赦,连忙欠身,“那妾先告退了。”
快跑快跑,魂都要吓出来了,差点露馅,赶紧去问薜荔昭华公主的生辰八字。
召儿轻呼了一口气,拍着胸脯子,离开东阁。
屋外的孟屏山与召儿打了个照面才进来,揶揄道:“我来得不是时候啊,打扰了?”
陈杳继续看起诗集,“有事说事。”
孟屏山缓缓道:“今年的洪汛没有成灾,只有少数地方遭了点难,都不是很严重。”
“赈灾的事安排下去了吗?”
“已经安排好了,让一应州府开仓放粮……”孟屏山与陈杳娓娓道来济灾举措,临走时,问说,“我多嘴问一句,那个什么毒香的事,查明白了吗?”
陈杳摇头,捏了捏鼻梁,“他们是单线联系的,那个侍女成了弃子。”
“那怎么办?不查了?”
“我准备随便找个由头,放了她。”陈杳随手甩下手中的书到案上,孟屏山看到“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一句,系王摩诘隐居钟南山时所作。
陈杳一贯喜欢王摩诘。
孟屏山剑眉微蹙,“远川,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你这是养虎遗患。”
孟屏山称呼陈杳的表字,以示自己不是在以下级的关系和他说话,而是数十年的朋友。
当年那个贴身侍女并没有大过错,放了也就放了,这个女人可是谋杀,岂可同日而语、放逐了事?
陈杳只淡淡地说:“他们也会像你这么想的。”
当他是妇人之仁、心慈手软,所以选择放过此人。他们若没有动作,他可以放那个女人一马;若是选择杀人灭口,莫怪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会派人跟着她,”陈杳轻轻动手一翻,书页合上,“她能不能活,就看背后的人让不让她活了。”
【后话】
孟屏山:cue剧情的工具人是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