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第三年,瞧这满树的石榴花,秋天来时,一定硕果累累吧。
他这般想着,围绕着树周围浇水,面上现出一抹笑意,恬淡却富有希望,水浇了三分之一,他忽然收起水壶,缓缓蹲下身观察树底。
他之前很少来这边住,庭院这块更少过来,直到今天才留心到,树底下竟然长了几朵不知名的小白花,一看就是从泥地里蹦出来的野花。
他盯着其中一朵瞧啊瞧,院子里昏h的光照耀在花朵上,下方投下一片y影,他的眼眶忽然溢出两滴泪来。
孟皎皎她,一定很早就看到这些花了。
这时放在客厅的手机响起,他放下了水壶,走到客厅ch0u了纸巾擦g净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到来电人的备注,他的眼中燃起一簇火焰毫不犹豫地滑向了接听,轻柔地喊了声“皎皎”。
“封霖,你别想太多,没人怪你。”
她温柔的嗓音,通过听筒传送过来,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让他酸了眼眶。
“去睡觉吧,对了,你看到我放在二楼卧室的礼物了吗?”
“什么礼物?”
他一边问,同时疾步走上楼梯,来到原先她和陈桐住的那个房间的门前,推开门走进去。
那头的她笑了一下,温婉的模样如在眼前,只听他她絮絮地说:“以前答应送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啊,隔了这么多年才送给你,都穿不了了,只好重新做了一件。”
这个房间,自从她搬走后,他一直没进来过,此时他立定在床边,一手举着电话,另一只胳膊颤抖着伸向床面上叠好的两件白毛衣,一件一件的摊平,大的那件他前段时间见过,当时他以为是给别人织的,还打算偷偷试穿。
另外一件稍小一些,衣服的成se也稍显陈旧,针法似乎还不熟练,织得没那件大的好看。
显然是很多年以前的旧物,大小黑十七八岁的他穿正好。
“封霖,生日快乐。”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很开心能遇见你。”
无论是八岁的他,还是十八岁的他,亦或是现在过了二十八岁的他,能遇见他这么温暖的人,都让她无b地感恩,感谢这份命运以外的馈赠。
“看到礼物了吗?”
“嗯……”
她满足地喟叹:“那就好,虽然拖了十一年,我总算兑现了当初的承诺。”
“那么,要跟十八岁的封霖,说再见了。”
“封霖,再见啊。”
他手捂着眼睛,追悔莫及,泪流满面。三щ.んǎIτǎnɡsんù ω ù.℃哦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