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池盛见他面se惨白,歇了继续往下说的打算。
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了解得太细致,伤人伤己。
可有人非要听。
“什么地点?”
他拿过茶杯饮下一口滚烫的茶水,追问他:“在哪里?什么时间?”
其实,这个问题本身没有意义,可他还抱着千分之一的希望,用陈今接送孟皎皎的那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做分母,千分之一的可能x,是他的倏忽。
而不是他要她来的那天,只要不是那天。
封霖这一刻,不要她来了。
到今时今日他才发现,他把那天记得一清二楚,时间,原因,地点,十一年的时光都没能让他忘却分毫。
他总是重复经历那样的梦。
她没有来。
在他准备着要把一颗心双手奉上的那个傍晚,她不曾赴他的一人之约。
她没有来,他就以为她是不想来了。
他想到昨晚,她全身,连细微的绒毛都在战栗,让她痛苦不堪的地点,是哪里。
“学校里,实高北t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