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被两条线划掉。
「洛琪?你还好吧?」
林少焄摇着我的肩膀,他的面容在我的视线里宛如晕染的水墨画、宛如沾着顏料的笔刷在清水里化开。
「怎么哭了?」他手忙脚乱的把扫把放在一旁安慰我。
「少焄……」我含糊的唤他的名字。
「别哭别哭,没事的。」他握住我的手,嘴里很不甘心的嚷嚷:「要不是教室还有人,不然我早就抱紧你了。」
「对不起……」我压抑的情绪又一次涌出。
「傻瓜,对不起什么啦?不要哭了,乖乖好吗?」
在他不停的安抚下我才缓缓趋于平静,一回神才发现全班都就座了,班导也站在讲台上,所有人的视线像聚光灯投在我们身上。
「老师!不要连你都用这种眼神看我们啦!」
林少焄挡在我前面也好让我稍微整理自己的仪容。
「各位同学,我们期待十年后的同学会在他们的婚礼上好不好!」班导背的小蜜蜂还是一样宏亮。
「先订婚啦!」一道男声起鬨。
「林少焄要再等两年才可以啦!」班上的公民小老师出来纠正。
「那洛琪先去跟别人订婚!」
「不行!洛琪、洛琪是我的!」林少焄大声反驳。
结果反而是引起更收拾不了的欢呼声。
「好了好了,大家记得学生时期的恋爱就要像林少焄和谭洛琪一样,三不一没有!」班导最后又补充。
在一片欢闹之中,我把那封杨平写的信摺起来,放回薰衣草卫生纸里,收好。
如果你也在就好了。
毕业典礼前一天是我和林少焄最后一次一起搭校车,按照规矩我靠窗、他靠走道。专车上刚啟程的前几站特别吵,我特意选在这个时候开口,毕竟这个决定对他有些难以啟齿。
「少焄……」我望着他的侧脸,这是我最后几次这样喊他的名字了吧。
「嗯?」他微微将头倾向我这一侧。
我深吸一口气放轻音量道出:「我要去别的地方念书了。」
「哪里?很远吗?」
「也不算很远,坐车三个小时吧。」
「知道了。」
「所以我们……」
「听音乐吧!」
林少焄打断我把耳机递到我面前,接着又收回手用衣服下襬擦拭它,再戴上我的右耳。
我们一人戴一边,前奏由钢琴孤独的谱下旋律。
*三月过去了好几週世界开始有点热
参不透的那种难过忽然觉得没什么
我的梦好多我很好你呢
两分鐘之后就要天亮了几分鐘之后我也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