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鸢只瞥了一眼江衿言,把手里拎着的袋子塞给他,就继续和南漓说话。
“那个张骠可不好惹,要不晚上你去我家睡吧。”
江衿言迟疑地拿着袋子,南漓解释说,“是衣服,你身上的脏了,我让鸢鸢给你买的,快换上吧。”
是套耐克的t和外套。
“南哥,你去我家吧。”林鸢鸢说。
江衿言皱眉。
“阿言,你哪里不舒服吗?”
林鸢鸢吸了口恶气,瞪着江衿言,“他都多大人了,哪里不舒服不会自己说嘛。”
江矜言越皱越紧。
护士小姐和南漓纷纷递了眼刀过来。
林鸢鸢:“……”
包扎好,护士小姐交代了数条注意事项。
“你换衣服方便吗,需不需要帮忙?”
南漓实在看不下去,把所有人拉出房间,给江矜言独处的空间。
她和林鸢鸢坐在走廊长椅上,尽头的窗户开着,风吹到身上凉意透心。
来来往往目光都投在这个身穿旗袍的女人身上。
南漓挽了下耳边的碎发,“有巧克力吗?”
林鸢鸢连忙从包中掏出黑巧给她,不用问就知道,南漓为了见沈雾洲肯定又没吃饭。
“南哥,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那部电影不拍了。”
林鸢鸢诧异地抬头,“为什么啊。”
“我想多陪陪江衿言。”
“这个电影男主还没确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拍呢。”
“鸢鸢,我心里很乱。”
黑巧的苦味弥漫在口腔里,手中的糖纸被揉成皱皱巴巴的样子。
南漓垂着眼,碎发遮住一部分脸。
江衿言倒下的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陪着你呢。”林鸢鸢抱住她。
南漓蹭了蹭林鸢鸢的肩膀,鼻音“嗯”了一声。
回到青雨巷,差不多天快亮了。
打针挂水吃药,江衿言讨厌的事都干了,整个人都恹恹的。
南漓给他做了番茄肉酱面,这是他最喜欢的食物。
他的吃相很好,不会发出多余的声音,南漓坐在他的对面,默默给沈雾洲发消息。
“我们去旅游吧。”
江矜言闻言停下动作,抬眸,她放下手机,双手交叉撑着下颌,“你没听错,我攒了一笔钱,足够咱们去很远的地方。”
“你想去哪?”
南漓想了想,“南极?你不是对企鹅很感兴趣嘛。”
江矜言摸向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蛋糕上插着十八岁的蜡烛,摇曳的烛火后,她亲手替他戴上项链。
她说,企鹅是互相取暖的动物,就像他们。
没有血缘关系,也是一家人,无人可替代的彼此。
“好。”江衿言舔了舔下唇,嘴角绽开一个极淡的笑。
“这里沾到酱了。”
南漓指了下,想到他脑子受伤,又连忙起身亲自替他擦。
她捏着他的下颌,他也很配合。
“好了。”
擦完才发现,他一直在盯着她看。
她眯眼笑,挠了挠他的下巴。
“江矜言,你好像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