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网约车的司机是个正宗的北方大汉,龟行到崩溃,一直骂骂咧咧不断,最后提议,“哥们,要不咱也下国道吧!”
李嘉良和程安歌没啥事,不过这乌龟速度也确实难受,万一想上个厕所都没服务区可入,于是同意了司机的提议。
国道还好,车没那么多,李嘉良刚想眯一下,不料被车追尾了。
司机火冒三丈,二话不说下车。追尾车是一辆老旧桑塔纳,司机连车都不下,摇下车窗,探出头来,“傻逼会不会开车?”
对方满头酒气,仿佛是在酒缸里泡了个澡似的,熏得网约车司机连忙后退一步,“操,你他娘酒驾追尾还问老子会不会开车?给老子下车,这事没完!”
追尾车司机明显是喝大了,使酒仗气,下车后二话不说,一拳打过去,把网约车司机打得一个后仰,眼冒金星,怒火冲天。
老子没动手你倒是先动手了。
怒气冲冲的还手,二人你一拳我一脚,你打我跑的离开了追尾现场。
这里虽然是国道,旁边还是有来往的乡民和汽车,国人好热闹,零零星星围上几个人看热闹,又陆续有人走过去。
李嘉良见状,觉得这也不是个事,于是叫程安歌一起下车,打算亮警察身份,劝分开他们。
他们前脚下车走到一起,后脚一辆疾驰而来的面包车,正面急刹挡住了他们。还没等他俩有动作,就觉得后脖子一麻,看到车里快速地下来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个男人接住昏迷状态下的李嘉良和程安歌。不远处,两个身材矮小的青年收回手里的吹箭筒,飞跑过来,上车关车门,面包车飞快地驶离这里。
远处追尾车车主看到面包车开远了,便认怂,说自己喝多了,该赔多少赔多少……
面包车全速行驶在国道上,在没有监控的道路上换道换车,朝南边的方向开去。最后换了一辆装蔬菜的小货车,而他俩则是被捆得死死的,嘴巴用透明胶带绕了两圈,装在木箱中,压在成堆的蔬菜下。
货车最后开到了一家私立幼儿园旁边水果店后门停下。此时天色已晚,北风呼呼,小巷子里冷清得一个人都没有。
副驾驶室里的矮个子下车打开卷帘门,司机用倒车入库的方式把货车停了大半截进去,其他的三个男人从装货的后车厢里下来,搬开压在木箱上的蔬菜,用力拉出木箱,然后把两个木箱抬到地下一层冷库的最里层一间放好,抬出李嘉良和程安歌放在睡袋上,然后关门离开,去把车里的蔬菜全都抬出来放到冷库外层。
活都干完了,他们聚在车边抽烟、闲聊。
谢安宁从二楼下来,走到库房这边,满意的对着他们说道,“车开走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丢掉。”
然后指着一个面相憨厚老实的矮个子道,“你留下来当雇工吧!”
“是。”
其他人跟着货车一起走了,矮个子机灵的去把卷帘门拉下来上锁。谢安宁指挥道,“前门也锁了,然后明天大早你搬点蔬菜放在货柜上,别忘了把蔬菜水果价格背下来。”他意味深长地说,“我们是正经开店的,别一问三不知那才搞笑了,”
“好,您还有什么吩咐吗?”矮个子对他十分恭敬。
“嗯,晚上你睡二楼靠厕所那间房。对了,以后叫我老板知道吗?”
“是,老板。”
谢安宁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然后转身下了冷库。冷库没通电制冷也很冷,他搓了搓手,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了顶端,推开冷库最里面的房间。
李嘉良和程安歌还在昏迷中。
他上前俯视这两个男人,一个清冷矜贵;一个昳丽俊美。
啧啧了两声,蹲下身体,把透明胶带撕开,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像是喷雾的小瓶子,对着李嘉良的鼻孔喷出了雾状的白色粉末。看到粉末被他吸入了鼻腔内,又给程安歌也同样来了一下,然后就等冰毒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