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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甜蜜生活 第19节(1 / 2)

向晚一愣,稍后问:“你借给谁了?”

程珣说:“张小涛,就是那个跟我一起进厂的工友,他小孩早产,要在恒温箱里待一段时间,手上的钱不够,问到了我这里,要是别的事,我可能不一定借,但人命关天的,我……那个,就借了。”

“那你现在还剩多少钱?”

“五十来块,但向晚你不要急,年底我会发一笔奖金,另外,周六末我又找了一份工,去别的厂家给人修机器,他们按天算,一天做下来也能挣三十几块钱。”

向晚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现在你没了钱,我们就买不成家具了,到时我们搬新家,你就打地铺好了。”

程珣想也没想就说:“可以。”

“真是想不到,您还挺能屈能伸的。”

“我就当你在表扬我。”

向晚踢他一脚,走去旁边的书架,那些枯燥的工具书,她看了就头疼,最后她挑了两本小说和程珣一块离开书店。

他们两个人没在外面吃饭,而是骑着车回了筒子楼,因为上午向晚在医院时,张春来跟她说,让她抽空回去一趟。

到了家正赶上张春来往外走,手上提着一个大包,看起来神色匆匆的样子,他拍了一把程珣,说有空跟他喝一杯,向晚告诉程珣说他哥这是赶去医院陪女儿。

“你还不知道吧”,向晚开心的说:“我当姑姑了”

程珣说那恭喜你了,这时,张正民端着一个大大的洗衣盆走过来,向晚往里看了一眼见全是小雨的尿布,向晚摘掉围巾跟她爸说她去洗。

“不用”,张正民看一眼程珣,让他先坐一会儿,他很快就来。

“你爸这个人”,苏雪梅笑着说:“有时候心粗的能气死你,有时候心又细的跟一根头发似的。”

苏雪梅的话,或许程珣不太明白,但向晚很懂,张正民之所以争抢着去洗小雨的尿布,而不让老伴洗,完全是因为,他跟小雨有血缘关系,但苏雪梅却没有,他是怕自己的老伴心里不舒服。

向晚小声对程珣说:“我爸很老实。”

程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你们晚饭想吃什么?”,苏雪梅端出一盘南瓜子让程珣吃。向晚抓了一把,笑嘻嘻的说:“我想吃馄饨,多放点肉,我虽然成家了,但这个月已经给过你生活费了,明天再给你拿十斤肉票回来,所以请你务必大方一点,我的胃最近在外面吃的都亏空了。”

苏雪梅白一眼女儿,“你饿死都没人管。”,她问程珣,“小程你呢,有什么要吃的吗?尽管说。”

程珣说他什么都行,苏雪梅从墙上摘下围裙去和面了,并摔在桌上几根葱让向晚剥,程珣看着他们一家吵吵闹闹的样子,忽然发觉,他离这样的场景已经很久远了。

“真是没想到”,程珣去揪向晚的耳朵,她现在戴了耳环,耳垂是捏不到了,只能捏耳骨,“你还挺贫的。”

“人长了嘴巴不就是用来……贫的吗?”

程珣越发要笑,捏完了她的耳朵,就要去捏脖子,向晚拍开他的手,去阳台拎了张面板过来,问程珣,“你要不要离远一点,这种老葱特别呛人。”

程珣站起来拿起她手里的刀,“给我吧。”

向晚说:“你真不怕呛。”

程珣没回答她,低下头认真的剁葱,一会儿苏雪梅拌好了馅,张正民也洗完了尿布,一家人围在一起包馄饨。

“向晚”,张正民开始只是听着向晚母女两个聊天,不知她们讲到什么,他突然插了一句,“你和小程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这个问题问的太突然,以至于向晚突地抬起头看着她爸,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张正民或许意识到了自己作为继父,问这样的问题有点不妥,咳了两声说:“我和你妈还算年轻,你们要是早点要,我们还能帮点忙,要是晚了,我们就算有心要帮,只怕身体也会跟不上。”

向晚心里还有个大学梦,所以要小孩根本不在她现阶段的计划中。

“我们,可能还得过两年再说。”

张正民叹了口气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一会儿在楼道里煮馄饨时,苏雪梅悄悄跟向晚说,她爸这几天过的不太开心,向晚问她妈因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苏雪梅看着锅里浮起来的白沫摇了摇头,“你嫂子嫌弃小雨是个丫头,奶都不给她喂。”

啊,向晚第一次听说做妈妈的还有嫌弃自己孩子的,一般不是当爹的才会这样吗?

“那孩子吃什么呢?”

“被你爸骂了一顿,现在倒是好了,以后……”,苏雪梅隐约觉得周心宁跟张春来长久不了,她的心实在是太高了,但这话她最终没有跟向晚说,女儿刚刚成家,还是在对婚姻抱有期待的时候,还是别扫她的兴了。

这个晚上,程珣又被留了下来,向晚忽然想起一件事,把他拉到房间问:“你说身上只剩了五十块钱,你连咱们拿房的钱也借出去了吗?”

“那个当然没有,还在银行里。”

向晚捋了捋胸口,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小钱包,把里面的钱全部倒出来,总共还有六百四十二块钱,这还包括上次他们去晓峰岭,沈玉竹给的那三百。

“我们除了装修房子,剩下的恐怕只能买一张床。”

“对不起”,程珣诚恳的跟向晚道歉。

向晚一挥手说:“算了你借都借了,我又没怪你。”

程珣靠在床尾坐了一会儿,问向晚,“你爸是不是心里有事。”,往常程珣在这儿,他总会泡上壶茶,跟他聊聊天的,但这一次,吃完饭他就一声不吭的走了。

“你看出来了?”

程珣点了点头,接着向晚就把小雨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你嫂子这样做很不对”,程珣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就此打住,从小受的教育让他无法心安理得的说女人是非,他换了个话题说:“向晚你的房间变了。”

“哪里变了”

“床单枕套都不一样了,上次你的枕套上面绣的是牡丹,现在的是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