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俊彦解释着，余光扫过先他一步弯腰提东西的何冰，发现男人定在原地没动。他顺着何冰的目光看过去，最后竟然落在姜瑜光着的脚上，白皙的脚背上和凸起的踝骨都有些不自然的红。

二月中，天寒地冻，没蚊子。

那只能是……

沉俊彦脑袋轰地一声，极快地望向何冰，却见他神色自若地直起腰，仿佛刚才突兀的停顿和冒犯的窥探都只是错觉。

是错觉吗？

何冰已经跟着姜瑜走进去。他昂首信步，背影看上去没什么不妥，淡淡笑着和姜瑜比划手里的东西：“放这里吗？还是放到厨房里去？”

沉俊彦哑然不解，默默跟着进了门。

而后秦宋就出来了。

穿着v领的睡衣，大约刚在洗漱，袖子卷到手肘，大剌剌地露出脖子、胳膊、胸前的痕迹。

何冰也看到了，表情没什么变化，向秦宋点了下头。

秦宋打过招呼，走过去很自然地撑在岛台边，将姜瑜圈在怀里，看着桌上的东西。

笑道：“买了这么多，是要吃火锅吗？”

何冰握着塑料袋的手指蜷缩，沉默了一会儿，浅浅“嗯”了一声。

沉俊彦拎着另外两大袋东西，一时不知道该过去，还是不该过去。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风暴在临近。

再然后，他们就坐在沙发上，等段文希过来，于是就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沉俊彦受不了这种诡异的静谧，视线巡了一圈，再次挑起话题：“秦宋，你下巴怎么破了？”

秦宋愣了一下。他下巴上的伤口结了痂，已经没什么感觉，但沉俊彦突然提起来，反而升起一阵难言的痒意，同时也提醒了他这道伤口的来历。

“……刮胡子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他含糊其辞，深沉地看了一眼姜瑜。

沉俊彦不想放过聊天的机会，继续说道：“我早让你用电动剃须刀的吧，你非要搞那么复杂，这下好了吧，这么深一道，会不会留疤？”

秦宋拇指摩挲着下颌：“或许吧。”

眼看话题又要沉没，沉俊彦连忙跳转矛头直指何冰：“……我记得何冰也喜欢用刀刮胡子吧？”

“我建议你也换成电动的，不然哪天像秦宋一样划一刀就惨了。”

何冰未置可否，手指交握着放在舒展的双腿上，整个人向后仰去，沉吟道：“……突然想起来，我今早没有刮胡子。”

他看过来，目光不知道落在谁身上，吐字清晰，听在耳朵里会觉得有些冷漠。

“能不能借我用下……剃须刀。”

糟糕。沉俊彦发现，何冰话音甫落，除了他自己，另外两个人的神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段文希怎么还不来啊，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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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能借小何剃须刀的原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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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我这种小透明文居然都被盗了，震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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