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本就是穿来的,了解虞时倾对原身做过什么后,更不可能当他是父亲。
他认真地思忖了几秒,安抚地拍了拍周暮的肩,放心,我知道你一直不敢相信我,但我的确和你是一伙的,不会倒戈。
你的手指,和虞时倾有关吧?周暮眼睛落到他手上,每次提到虞时倾,你都会有个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摸自己的小指。
虞楚也不隐瞒,动了动两根变形的小指:是的,他为了向我索要钥匙,就掰断了我的手指,那时候我只有十岁。
他虽然没有亲身遭遇过那种痛苦,但提到这事,眼底还是多了两分戾气。
周暮拿着面包的手顿住,片刻后又拧下一小块扔到水里,问:你将以前的事情想起来了?
没有,就想起来这么一点。
周暮也不知道信了没,但没有继续询问,两人就一起看着那面澄净的湖水,气氛开始变得静谧而柔和。
直到一声信息提示音响起,周暮看了眼自己手机,将剩下的半块面包放进虞楚手里,站起身拍拍自己裤腿上的碎屑:你既然没事,就在这里帮我盯一会儿,今天人手不够,吴叔在叫我去大门口值岗。
盯什么啊?虞楚问。
周暮道:今天上岛的人这么多,很好浑水摸鱼,我怀疑阿邦会上岛,和你生物学上的父亲进行交易。
啊。
所以得将他好好盯着。
虞楚迟疑了下:可现场交易这种事,他交给吴叔去办不就行了?
他和阿邦如果进行毒品交易,数量必然庞大,他不会放心交给其他人的。周暮笃定道。
见虞楚没做声,他又问:想自由吗?
虞楚道:想。
周暮拍拍他的头:乖,想自由的话就好好盯着,有什么不对劲立即给我打电话。
周暮走后,虞楚就躺在了长椅上,透过林木间的缝隙,看着傍晚的夕阳。只是偶尔转头看一眼三楼窗口,发现虞时倾一直没有离开书房,等几名客人走后,他便靠在宽大的皮椅里闭目休息。
花园里的音乐笑谈声不绝于耳,炫目的灯光也次第亮了起来,虞时倾举办了这场盛大的生日宴会,却一个人呆在空寂的书房里,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在想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