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觉得现在这样还行。周暮站起身离开餐桌,去拿虞楚惯常使用的那个水壶,准备往里面灌水:给你带点太多猴子,今天就不跑步了,散散步就行。
待到走出房间后,虞楚才发现整个虞家堡都在忙忙碌碌,宽敞的一层大厅布置成了酒会模样,豪华吊灯已经清洗过,每一颗水晶灯泡都熠熠闪光。大理石地面新打了蜡,光滑得能照出人影,佣人们推着餐车从厨房出来,将各式水果和西点,摆上装点着鲜花的自助餐长桌。
两人顺着花园走向大门,听到二楼某窗户里传来虞枫的咆哮和砸掉瓷器的声音,那是他不能主办这场宴会,又在开始发火了。
大门口值岗的打手多了一倍,全部穿着统一的黑西装,对着耳机说话,处于通话中的对讲机闪着红光。
虞楚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西装,又看了看旁边周暮一如平常的黑T恤和掖进短靴的长裤,不由道:你怎么不穿黑西装?我怎么觉得你让我穿这一身,就好像我是名打手?
说什么呢?周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对自己自信一点。
虞楚身上的西装一看就非常高档,是手工高级定制,加上那套价值不菲的饰品,还有投足间的优雅气质,周暮不知道他是怎么将自己和那些打手联系在一起的。而且黑色特别适合他,衬着那张并不成熟的脸,有一种既矛盾又和谐的美感。
虞楚在原世界经常会出席酒宴,但穿着打扮皆很大胆,颜色也多以亮色为主,诸如米白和银白之类,一踏进宴会大厅,就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穿上黑色礼服,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周暮既然这样说,那就姑且相信他吧。
两人还是按照以往的散步路线,顺着海岸慢慢往前走,只不过都很有默契地选择往码头方向靠近。
周暮,什么时候可以把你的真实姓名告诉我?虞楚摘下身旁的一张树叶,嘴里问道。
他知道周暮肯定不是真名,但现在也不会去追问,只问什么时候可以告诉他真的名字。
谁知道哪一天,我们可能就再也不见了,起码要让我知道你真实的名字啊。虞楚将那片树叶含进嘴里咂了咂,含糊不清地说道。
周暮停下脚步看着他,对视两秒后,将他嘴里的树叶扯出来,扔在一旁:别什么都往嘴里塞。
这又怎么了?我还可以用树叶吹哨子。虞楚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那片叶子,你怎么越管越宽了?含片树叶也不行吗?
不行,脏。
这叫脏?你看看海岛的环境,这风,这树,这石头,哪里就脏了?
周暮:海鸟这么多,你知道上面没有鸟粪?
有没有鸟粪我会看不出来吗?你当我瞎?虞楚吼道。
岛上每天都有风雨,沾上鸟粪也会被冲掉,你当然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