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中间那人似乎很警惕,在踏上三楼的瞬间, 便抬头往四楼看来。虞楚在他抬头的同时,飞快往后一仰, 将身体完全躲在了楼梯后。
邦先生, 这边请,虞先生正等着您。吴叔的声音比平常更加和气。
虞楚屏住呼吸, 听到那人低低应了声,跟着吴叔去了虞时倾的书房。
他也跟着起身,飞快地穿过四楼通道, 停在虞时倾书房相同位置的那一间房门口,从怀里掏出一根牙签似的小钢条,捅进了房门锁里。他开锁的动作很熟练,仅仅用了几秒,锁舌回弹,门开了。
虞楚没有开灯,借着堡外的路灯,可以模糊看清房内家具的轮廓。他径直走到窗边,撩起一点窗帘往外看。
大门处有几名打手在值岗,但他这块窗户处在阴影里,不是很容易被发现。等到打手们没留意这里时,他推开窗户,跃上了窗台。
窗台下面有一尺宽的雨水沿,就在三楼的窗户上方,他轻巧地落在那道沿上,飞快趴了下去。还好今天去见虞时倾,本就穿的黑色衬衫,身形又单薄,这样在黑暗中平伏着,竟然和那窗沿融为了一体。
一名打手点着嘴边的烟,习惯性地往三楼那亮着灯的房间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调开了视线。
虞时倾书房里的对话声,清晰地传到了他耳里。
阿邦,这次辛苦了,路上都顺利吧?是虞时倾的声音。
一道沙哑的陌生男声响起:还行,只是多绕了一点路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虞时倾道。
虞楚身体不动,只将头慢慢往外挪,三楼窗户敞开着,他透过上沿,可以看清室内的大部分场景。
屋内只有虞时倾和一名三十左右的年轻男人,侧对着窗户坐在沙发上。另外两名风衣男人和吴叔,想必就留在了房间外。
这名年轻男人应该就是阿邦,长相阴郁,眼睛狭长,右边脸上有道长长的疤痕,跨过半张脸,从额头拉到了下巴处。
虞时倾做惯了上位者,此时虽然表情和煦,仍然透出威严,但阿邦却一副没把他当回事的模样,垂眸靠着沙发背,手里还转动着一只银色打火机。
若是平常人这样,虞时倾早黑脸了,但他明显对阿邦有着几分忌惮,神情不改,语气依旧温和:阿邦,这次带了多少货?我这里都快接不上了,那些下家一直在催,可我手头没有东西,再催也没有办法啊,只盼着你能快点来。
阿邦盯着手里的打火机,不断用拇指顶开金属盖,又啪一声合上,淡淡道:我倒是带了货的,只是没有带上岛。
虞时倾脸露错愕,坐直了上半身:那这是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阿邦合上打火机,他阴鸷的双眼看向虞时倾,哑着嗓音道:我接到消息,你们岛上混进了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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