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与副机长对视一眼,均找不到原因,不禁心中暗道一声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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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舱内,徐竹一边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一边安抚祁容。
他知道祁容对远离地面心有隐忧,又遇到这种事情,难免恐惧,但是经验告诉他,慌乱是此刻最没用的存在。
祁容也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冷静下来,深吸着气压下躁动不安的心绪,等着乘务长通告颠簸的原因。
静下心来,他凝神环视四周,想看看他能做些什么。
他们在头等舱,后面是商务舱和经济舱,遥遥的祁容听见有孩子的哭闹声和人们不安的询问声,整个舱室中充斥着躁动的气息。
祁容一进入特殊的视野之中,就忍不住愣了下,怀疑地揉揉眼,睁开再瞧,发现他没有看错。
原本凝神后,他应该看到的大大小小、或明或暗的气运光团,和各色纠缠的因果线。
但是,此刻他眼中的却与以上完全不同!
机舱内完全被金色占据,浓郁的金色将人们染成铜雕,而原本应该出现的大小气运光团如萤火对日,渺小不可见。
下一刻,祁容直觉扭头通过弦窗望出去——碧色如洗的天空一片金色,金色海洋翻起巨浪,而天际,不时有斑驳的金如流星坠落。
而他们的飞机,就在海面与流星相交之处,前有巨浪冲击,后有流星坠落,夹在其中的飞机被冲击得阵阵颠簸。
祁容意识拔高,看见神州大地之上,整片天空化作海洋,而飞机如大洋中随波起伏的船只,渺小难支。
祁容面色越发凝重,或许是受两个世界斗争的关系,原本护在地球外地气运层被压得低沉。
气运层的高度于地面和卫星无差异,但是很恰巧的是,这个高度刚刚好是飞机飞行的高度。
平日里,气运基本上平稳幅度不大,小小的动荡甚至不如一道气流,但是事情巧就巧在现在国师刚去世,气运被削十之一二,对面世界又乘胜追击,两个世界的斗法,让整个气运层都动荡起来。
而所有处于其中的飞机都遭了殃,不单是祁容所在的航班。
航管局陆陆续续接到全国各地飞机发来的不明原因的颠簸报告,此刻已经启动最高级警戒。
现在刚巧是早高峰的飞机在途中的时间段,如果任何一架出了问题,都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巨大损失。
未开出的被按下,已起飞的就近降落,紧急时刻,甚至有多处军用机场都临时开放,全国各地的目光从早起的“钟鸣”,迅速转移到这次大规模的空中意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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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容不是救世主,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无能为力,只能祝福机长能够平安地将飞机降落下去。
但是,有时候总是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