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各种检查报告,依然没有异样。
祁容收回手,抵着下颌陷入沉思。
原本那次冲喜,没有过多久,秦君晏就去世了,原身只被通知是病情恶化导致,具体不清楚。
但是以他现在看到的情况来说,秦君晏怎么都不太可能那么突然地嘎嘣一下就死掉。
难道是玄学方面的问题?
祁容心下迟疑。
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祁容磨磨牙根,重新坐回去。
“要不是你死了秦家乱起来会多生变故,我才不想管。”
“白浪费我一张符。”他抿抿唇,硬生生的对床上躺着的人说道。
而后他拿出天眼符,夹在指间,微弱的灵力从符上覆盖到他的眼睛上,他眨眨眼,适应着突然蒙上一层阴影的视野,他望向秦君晏。
“咦!”祁容一愣,而后忍不住凑近,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儿。
在他的眼中,眼前的秦君晏就是一个空壳。
“怪不得一直不醒,医生又找不出原因。”祁容恍然,灵魂不在体内,一副空壳子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三魂七魄若是丢失一二,或许还有醒来的可能,无非是呆傻痴不复常态,但是眼前的情况却是都不见了,没有其他的魂魄做中介,连招魂都没法招啊。
祁容皱起眉来,还是打算试一试。
他咬破食指,在符上勾画,然后找了把剪刀从他头顶剪下一撮头发,故意剪的像狗啃一样。
然后混着秦君晏的头发一起烧了。
室内凭空生出一股微风。
祁容等了一会儿,没有其他异状。
“果然不行。”他拍了拍手,视线在秦君晏的脸上划过,语气没有半分失望。
这种脆弱可欺的模样,他看了有几分解气,要不是他死了会出现若干问题,他宁愿秦君晏就这么一直躺下去。
他的恩情在他死的时候,就已经两清了,而他辅佐他登上王位的情,还没有算呢!
*
午后,祁容拉着秦母在书房说话。
而卧室中,床畔一个阴影缓缓浮现出来。
那张脸与床上躺着的人一模一样。
伫立许久,他捻起地上焚烧过的粉末,缓缓吸入,床上的人手指动了下,又沉寂了。
*
其后几天,法器店在重新装修,祁容则该上课上课,不上课就去找供应商补货。
他的能力在这件事上可以说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只要一上手,他就能知道哪些是真材实料,哪些是胡吹乱夸。
几次下来,容山市内都流传起“承上堂”的小老板眼神毒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