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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两个男人为小白豪掷千金(1 / 2)

牧白的眼睛蓦然睁大,手指都下意识蜷缩起来,捏得咯噔响。心说,老东西这把年纪真是一点没白活啊,脸皮真够厚的。

这还没到晚上呢,大庭广众,朗朗晴日之下,居然就主动勾他脖子,亲他的嘴!

还有!

奚华的手在往他哪里摸!

亲他就亲他了,为啥还动手动脚的,一直往他臀|丘里摸?我呸!臭不要脸的!

奇怪的是,刚刚还哭闹不止的小蛙娃,这会儿居然神奇的不哭不闹了,不仅不哭不闹,还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澄澈眼眸,满脸好奇地眼巴巴地瞅着头顶,两人紧密贴在一起的唇。

好像在看什么特别稀奇,也特别好玩的东西。

牧白原本只是想浅啄一下师尊的脸,啄过就撞,可没想到奚华居然跟他来真的,几乎要将他憨蜜息了,还不肯松开。

胸腔都快憋灯作开了,牧白才刚有一丝躲闪的迹象,唇瓣一痛,嘴里就尝到了甜腻的血腥气!

该死的老东西!怎么还跟狗似的乱咬?

牧白刚要发通暗火,忽听外头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不好,有人回来了!

他心中焦急,瞳孔都放大了些,赶紧剧烈挣扎起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大力推操着师尊的胸膛。

总算在有人踏进客栈大门的前一刻,成功分开,并且双双背过身去,牧白赶紧低头,用衣袖很狠擦了擦嘴。

还不放心地用舌尖舔了舔,还是能舔到血腥味,可见嘴唇都被咬破了,还在隐隐往外渗血。饶是牧白这么厚的脸皮,也忍不住耳根子发|烫。

自觉这副形容实在不适合见人,牧白二话不说,抱着孩子抬腿就要往二楼跑。

哪知后领一下就被奚华揪住了,牧白又急又气,低声道:"快放开我!"

然而,奚华并不搭理他,揪着他的衣领,将他不轻不重地,直接推操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也刚好,江玉书火急火燎,步履匆匆,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进门就瞧见了二人,眼睛一亮,刚要喊声“牧白”,就又瞥见一旁的奚华。

江玉书赶紧拱手拜道:“弟子见过师叔!”

“嗯。”奚华淡淡应了。

“好你个牧白!之前我话还没说完,你

怎么跑那么快?哎……等等,等等,你的……”江玉书的话音戛然而止。

牧白心虚得厉害,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我嘴没烂!!!!"

“……嘴?你嘴烂了?怎么烂的?撞树上啦?”

江玉书凑近了些,定睛细瞧,果然看见牧白的嘴唇破了点皮,还在往外渗血,不过,他刚刚不是说这个事,他是想问牧白怀里怎么还多了个娃娃。

“没烂!”牧白红着脸,又郑重其事地重申一遍,“没烂就是没烂!!”

奚华:"……"小白知不知道,什么叫作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不仔细凑近瞧,其实看不出来他嘴唇破了皮。

“好好好,没烂没烂,谁管你嘴巴烂没烂,不就半个指甲盖那么大点的伤口?还值得你特意跟我说一声,血都没流多少,你不说的话,我都没看见……行了,别矫情了,一会儿就该愈合了。”

江玉书完全没把这个事放心上,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认为是牧白太娇气了,他又问:“哪里来的小娃娃?”

牧白脸色通红,总算恢复了一点理智,他深呼口气:"大师兄给我的。"

“大师兄?”江玉书满脑门子问号,“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奚华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好出声转移话题:“嘱咐你办的事,如何了?”

“回师叔的话,无人死残,多是受了些皮|肉伤,以及惊吓。弟子已经命众师弟师妹们,为他们包扎疗伤,安抚之后,就放他们回家了。至于被行尸走肉毁损的摊位,丢失的财物,也已经命人记录了,待清点好,就可以进行赔偿。那些百姓都没什么异议,只是希望能得到一笔安抚金,弟子也同意了。”

说到此处,江玉书还顿了一下,抬了拾眸,试探性地问:"师叔,这笔钱应该由……?"谁给?

他不久前扯过负责记录的弟子,略瞥了一眼账本,当时看得两眼一抹黑,零零总总算下来,已经是他们此行下山原定公费的十倍之多!!!

要是按照仙门和人间货币折算的话,约莫需要五十万灵石,也就是说,需要几万两雪花白银。由于,那些行尸走肉都是冲牧白而来的,按理说,这笔账应该让牧白来填。

对于昔日的牧家来说,不过区区五十万灵石,九牛一毛而已,但

现在牧家早已付之一炬,牧白的兜里估计比脸都干净。

肯定掏不出来的。

要是直接从宗门的金库支,也不是不行吧,就是说——看守金库的长老,人送外号金算盘铁娘子,那叫一个一毛不拔铁公鸡。

而江玉书这些年,下山猪宝或者伏击魔兽,窃取灵宝之类的营生,最终也是要上供宗门的,他自己没攒几个钱,有心想帮一帮牧少爷,但他实在襄中羞涩。

那不是五万灵石,而是五十万灵石,把江玉书卖了,他都不值这个钱,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这里的百姓狮子大开口,但又瞅了瞅几乎被毁得一干二净的摊位,店铺,街道,房屋,还有被打伤的人,又默默把话吞回去了……

算了,就当是破财消灾。

牧白听罢,微微愣了愣,心说,这笔钱该不会要他出吧?但他现在兜比脸都干净,让他出的话,那他……他怎么出?

难不成,让他出去卖啊?

他好惨啊,才来修真界也没几天,就从枝头凤凰跌落成了白斩鸡一条。还没过几天清净日子,年纪轻轻就要负债累累了。

“多……多少啊?”牧白心尖绞痛,“你就说像我这样一穷二白的年轻人,我需要为宗门打多少年白工,才能赔得起?”

江玉书张了张嘴,话还未出口,牧白又急急拾手拦他,"等等,等等!你委婉点告诉我,行吗?”

“怎么委婉点?”

“你就告诉我,我得负债到多少岁?”

江玉书想了想,就拿自己每年的积攒来算的话,他的钱基本上都用来买灵液,然后精粹法器上了,一年最多攒个一、两万灵石,牧白是个富贵命,花钱肯定比他大手大脚,就光看师门那点补给来算,他约莫……等等,就牧白这样的,也能存到钱?

那不可能的!

“那可能得到你死的那天了。”江玉书言之凿凿地道,“这样够委婉了吗?”

够……够委婉了,但是,牧白的心尖也更痛了。

奚华听见此话,眉头狠狠蹙了壁,奕然很听不得这个“死”字,当即一记冷眼直接扫了过去。

江玉书只觉得如芒在背,立马低眉顺眼,不敢再说话了。

牧白心绞痛,怀里抱着个孩子,突然觉得自己孤儿寡母的,负债累累,夫君又

是个没良心的老东西……活着好辛苦的。

奚华想的却是,小白怎么还不求他?只要小白稍微求他一两句,不就是钱么,小事情。好歹,好歹也把求救的目光,往他身上扫扫罢?

小白的眼睛到底在看哪里?!他一直盯怀里的小娃娃看,作甚的?该不会是打算把这娃娃卖了吧?

遇见事了,为何不第一时间求助师尊?难道小白认为,师尊真的会不管他的死活吗?

既然小白不求他,那么,他就坐视不理!奚华生气了,把脸往旁边一撇。

“不就是要钱?我出了!”

燕郎亭洪亮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和江玉言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众魔人,以及少数几个玉霄宗弟子。

“你出?”江玉书撇了撇嘴,“你凭什么出?”算个什么东西。

“凭我有钱,我撑得慌,这个理由行吗?”燕郎亭笑意吟吟的,徐徐摇动着折扇,笑得春风得意,"我虽是魔族人,但生性悲悯,不过是单纯喜欢仗义疏财。"

江玉书:"喜欢仗义疏财是吧?那妖界的战火都持续很多年了,界内百姓水深火热,家破人亡,怎么不见小魔君仗义疏财?”

燕郎亭笑容依旧:“我乐意,少管我!”

江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