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呆愣愣的看着凭霄的魂魄护着袁昔珊的魂魄向土地庙走过去,他刷刷刷的翻阅着文卷半晌“咦?”了一声。鬼官阴沉着脸可若仔细看他偷偷藏着笑,一双眼看着那两个魂魄慢悠悠的走远。
鬼差挠挠头询问鬼官道:“这不对啊,没说今儿这死俩人啊,况且刚死的新魂浑浑噩噩的,甚至都不知自己已死这才需要咱们来引路,怎这俩自己就寻路去了?”
鬼官回神收回目光,这才说:“袁昔珊没走她今生该走的路,被一只凭霄雀影响了。你看,那多出一魂魄正是凭霄雀的。”
“您别唬我,那凭霄雀怎么会有人形魂魄,再说它们死不死的也不归咱这管啊。”
阴沉脸色的鬼官终于绷不住,他露出个艳羡又欣赏的笑容感慨说:“万事情字大啊!方才我见到凭霄雀毁了灵禽内丹,以此替袁昔珊解脱开那秦氏一族和袁氏的因果业债。哎呀!哎呀!”
鬼差听闻大声咒骂一句,气愤说道:“这差我没法当了!那秦家秦仍还在地府押着呢,就等着事情有所了结给他定罪用刑,这可好!袁昔珊解脱了,我咋办?我咋和阎王说啊?”
鬼官摇头晃脑分明不把这当回事,“那就不必让袁昔珊亲眼看秦仍受刑了,直接办了吧。”
那鬼差还在嘟嘟囔囔,“您看天界,妖界,魔界,这儿那儿的,哪有咱们这乱啊。这文卷今天写了明天改的,他们那上百上千年都不出一次事,你再看看咱们!”
鬼官敲他一记,“糊涂东西,这是当然的。那些个地方神君又是仙人的他们哪有心?唯有这人间情意重啊。”
鬼差哭丧着脸举着厚厚的一本文卷,“我不管情不情的,您就说这咋办吧!”
鬼官转了转眼珠子摸了摸本就不存在胡须的下巴,贼兮兮的说道:“这地方供奉梅怡晴的多,你跟阎王说这事让她管,咱俩落得轻松。”
那鬼差喜笑颜开,“妥了!就听您的!”
刚死的新魂要由鬼差领着去一趟当地的土地庙,由土地公划了名再去地府。土地公正吃着供果,两个魂就飘过来了。
他抬眼一瞅险些讲自己噎死,“这?这?这你俩咋自己过来了?”
凭霄将袁昔珊整个都拥在怀里,半刻也不曾放手。她指了指土地公的名册,说:“划名。”
“我说,你俩咋做到的?”
“快点!急着呢!”
“好嘞……”
那阎王的大殿门关得死死的,不过一会儿有鬼差引着二魂求见,阎王语气慌张先是没让进,后来过了半晌才命人打开殿门。
凭霄不知道的是,方才阎王正不知在和谁商量着什么,听到有人来报急忙的推开窗子低声催促道:“快些!她来了,快快快!”
而后一众五色斑斓的雀鸟“啾啾啾”的慌张而逃。
阎王对凭霄说道:“你私自就弃了凭霄雀的原身,此于理不合。这袁昔珊留下,你还是回凌霄去罢。”
凭霄坚定的说:“我用那身份换她的解脱安宁。公平。”
阎王抖了抖手,“她无罪啊!啧,因果自有天道定,恶人自有恶报,难道你不想让她解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