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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2 章 这团宠不当也罢(1 / 2)

耳背的老梧桐没听清戚乘景的话,拉长声音问道:“你说啥?”

戚乘景活动了下充血的手腕,翎鞭柔韧越动缩得越紧,戚乘景被捆得密密麻麻,周遭皮肤都泛着刺痛。

“没什么,我就是说我还差二十多年就六百岁了”,戚乘景身上衣服变成了破布,魔界的风烈,吹得戚乘景凉嗖嗖的。

老梧桐“哦”了声,和蔼道:“你也是个小少年嘞。”

老梧桐算是看着沈致长大,对这只凤凰崽崽很上心,见到沈致的同龄人不由得撮合道:“你要多和我家小凤凰玩呐,他可喜欢跟人玩啦,就是这魔界没什么好玩的。”

小凤凰?原来那个小魔头的真身是凤凰。

戚乘景听了沉默一瞬,对着这个滤镜深厚老梧桐说道:“不了,我怕被玩死。”

戚乘景的脖子上黛青色的经脉胀起蜿蜒,翎鞭越勒越紧,即便是呼吸也颇费力气。

笑话,谁会跟一个小魔头玩,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么?

“怎么会呢”,老梧桐对沈致的滤镜何止百米厚,为他辩解道:“他就是有些顽皮,爱吓唬人,不会伤人性命。”

戚乘景要不是这些日子从沈致手底下艰难地活下来,他差点就要信了。

且不说他穿过来时沈致朝着面门时狠厉一鞭子,就算是现在随处可遇的毒物、猛兽,他就敢断定沈致绝没有让自己好好活着的念头。

刚才几十条斑斓蛇可是剧毒中的剧毒,他的屋子险些要成为蛇窟。

“那可未必”,戚乘景回忆着自己的遭遇,不爽道。

老梧桐还是认为戚乘景对沈致有误解,依旧是乐呵呵反问道:“那你死了没?”

目前是存活状态的“戚乘景”:……

要是这天非要这么聊,戚乘景无话可说。

老梧桐难得见一个人把沈致气成这样,上次见到还是在仙魔大比,听说有个叫戚乘景的娃娃不要脸,故意折辱小凤凰。

气得小凤凰大半年没回魔界,回来后直接用凤凰真火烧了溟域殿,那时还没有狐奘从中斡旋,尊上直接将人关了大半年禁闭,可见是气狠了。

老梧桐年纪大了,许多事都记不清,关于小凤凰的那部分还镌刻在树干中,被它牢牢回忆着。

“小少年,你叫什么?”老梧桐亲切地问道。

戚乘景动了动唇还未出声,沈致的房门就被推开。

沈致换了身衣服,金色的轻衫流光溢彩,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绯红的火焰,夺目得耀眼。

沈致抬手收起翎鞭,挂在高空上戚乘景失了束缚,重重摔落到地上,骨头碰地的声音听着都叫人牙疼。

“戚乘景你想怎么死?”沈致迈着步子走到地上匍匐着站不起来的戚乘景面前,轻蔑踩上他的肩头。

戚乘景倒吸了一口凉气,肩膀的剧痛让他本来就虚弱的身体眼前发黑。

戚乘景仰着头,沈致细瘦的下巴对着他,精致流畅的脖

颈线条蔓延到锁骨,大片雪白的皮肤像是被牛乳浸过一般细腻。

沈致张扬到极致的漂亮小脸儿几乎是掩饰不住恶意,不点而朱的绛唇明媚生艳,洁白的贝齿俐得凶狠。

戚乘景穿过来后也时时惊叹于修仙者过于令人的美貌,可没有一个人比得上沈致,漂亮到无可比拟同样也恶毒到无以复加。

戚乘景无力闭眼,仿佛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命运,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沈致被无视不由得有些恼怒,冷笑道:“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能放过你吗?”

沈致甩起鞭子缠绕上戚乘景脆弱的脖颈,犹如毒蛇一样慢慢收缩。

戚乘景的面皮逐渐涨红,额角处青筋暴起,张口喘息却得不到一点空气,像是竭泽的鱼。

就在戚乘景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沈致突然放开鞭子,戚乘景突然卸力,压榨的肺腑得到喘息的空间止不住得呛咳起来。

戚乘景脖颈处红色鞭痕缠绕,配着他那张厌世淡漠的脸,有种奇异的美感,很想让人再对他做些什么更过分的事,好让他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才叫人痛快。

沈致没继续再对他做什么,因为夜擎派人让他带着戚乘景去赴宴。

说是沧非蛟立了大功,尊上高兴要大肆宴饮。

魔兵扫过戚乘景破烂不堪的衣衫,谨小慎微开口:“不若请右护法大人先换身衣服。”

“换什么?”沈致不悦地阻止道:“一条破蛟能立什么功劳,他就这样跟我去。”

沈致此举不但是不给沧非蛟面子也有故意侮辱戚乘景的意味在。

然而尽管魔兵知道沈致的意图也不敢违逆,戚乘景更是只有听之任之的份儿。

沈致带着衣衫不整的戚乘景进入宴会,大殿上的人都静默了瞬。

左护法竟敢如此戏侮魔尊大人钦点的右护法,令人咂舌。

众人小心翼翼觑着夜擎的脸色,没看出什么端倪。

反倒当事人戚乘景一派从容淡定,穿书前在现代戚乘景也是背心短裤,现在虽然模样惨了点,寥寥布料也遮住了重点部位。

戚乘景自然没把其他人打量的目光放在心上。

沧非蛟悠哉悠哉地走过来,脸上丝毫不见对于沈致不给面子的恼怒,神色轻浮地环视着被沈致折磨得遍体鳞伤的戚乘景。

沧非蛟食指和中指夹起戚乘景身上摇摇欲坠的布料,一言难尽道:“我刚回溟域殿就听闻尊上任命了多年空缺的右护法,我以为是多么有本事的大人物呢。”

“原来是和欺尊惘上的狗东西”,沧非蛟说得极为侮谩,嫌弃地捻了捻刚触碰戚乘景衣服的指腹,态度傲慢。

戚乘景掀起薄薄的眼皮,幽深的下三白眼冷凝地朝着沧非蛟看过,无端让人打个寒颤。

沧非蛟被戚乘景的视若死物的眼神看得心有戚戚,随之佯装无谓思量,区区一个不成器的剑修,难不成还能把自己给吓住了?简直滑稽。

“我说的不对?”沧非蛟故作不解

拧眉,漫步在戚乘景身边打转,嬉笑道:“不然右护法这副打扮为何?莫非右护法有什么见不得人癖好。”

“譬如,喜好赤/身/裸//体……”

沧非蛟话音未落,就瞧着一记利鞭冲他面门袭来,不是沈致又是何人。

沈致跨步将戚乘景挡在身后,眉眼愠怒,“沧非蛟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当哑巴,显着你了是吧?!!”

沧非蛟惊疑不定从眼前二人转过,沈致怎么这么护着他,戚乘景被打成这样难道不是惹怒了沈致?而是两人在玩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沧非蛟后退几步警告道:“沈致我告诉你,我才为尊上立下大功,你可不许动手。”

沧非蛟自知他打不过沈致,连忙拉起夜擎这面大旗,一只凤凰一条蛟,根本没有分庭抗礼之说,只有被碾压欺凌的份儿。

何况沈致手里攥着翎鞭还是用他二大爷的筋做的,沧非蛟想起就浑身恶寒,感觉自己的筋也不太好了。

沈致刚扬手,上方传来一股灵力阻碍着沈致进一步动作,将人强硬地按压到其座位上。

“听乐吧”,夜擎一锤定音,气拔弩张的氛围被夜擎轻飘飘击溃。

沧非蛟心有余悸地连忙回到自己的座位。

刚被沈致挡在身后的戚乘景眸光微敛,显然他也对沈致维护他的举动也很惊讶,可他深知沈致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难不成小魔头也有什么“我讨厌的人只有我能欺负”的脑回路。

戚乘景自嘲一笑,生死攸关自己竟然还能胡思乱想。

这美妙的精神状态。

戚乘景坐在了沈致身边,不为旁的只是因为这大殿上,戚乘景只认识沈致而已。

戚乘景暗暗窥视着大殿上长得奇形怪状的人,简直随便到只要五官拼凑在一起就叫个生灵了。

戚乘景不由得多看了沈致几次洗洗眼睛,最起码旁边这个小魔头长得是真好看,身上还有股干净的幽香,丝丝缕缕绕过鼻尖。

沈致闷闷不乐用手指沾着酒杯里的酒水伏在桌案上画画,画了一个又一个猪头,还在旁边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