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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番外(2 / 2)

529想了想,“不会,殷南把蒋东升的魂魄保护得太好了,我们无法抹除,他会记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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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温言变得痴傻,蒋家二老想让蒋年离婚,蒋年反而不想离了。

蒋年看着陆家派出一辆辆豪车,蒋东升指挥着把东屋里的东西一件不落往车上搬,豪车沾上泥土,也不在意。

陆家少爷不在意,司机更不在意,豪车里装满了杂物还有四只鸡,以及一只丑到离谱的大鸟。

陆家夫妇含笑地看着陆东升,又变傻了能怎么样,能够找到他,他们已经千恩万谢了。

“爹、娘”,陆东升满头大汗跑过来,黑色的圆瞳亮晶晶的,威风凛凛看上去竟跟他爷爷一模一样,陆东升粗声粗气道:“俺媳妇呢?”

陆母拿出帕子擦擦陆东升额头的汗水,嗔怪道:“整日把媳妇挂在嘴边,也不嫌害臊。”

陆东升挠挠头,只知道嘿嘿傻笑。

陆父拍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儿子,赞许道:“疼媳妇是我们老陆家的传统,有什么可害臊的。”

陆母白了他一眼,自己儿子不亲近自己总想着媳妇,陆母心里有点泛酸,但是她见到沈致后,都变成了疼爱。

小时候说要给他们定娃娃亲,后来自己的儿子丢了,沈致的母亲去世,变化丛生,陆母以为没了缘分,兜兜转转,两个奇异地成了夫夫。

陆母感叹命运的神奇。

“小致,去他外祖父外祖母那儿了,他们也是今天回城,我派人去送他们,以后就住在咱们隔壁”,陆母含笑地摸着自己儿子喇人的头。

陆东升忙不迭点点头,“俺以后天天跟媳妇在一块。”

陆母忍不住戳戳他的脸,骂道:“傻小子。”

陆东升跑开了,陆父愁绪万千,“要是咱们儿子没傻多好,整治沈家那手段,我看着都老辣。”()

陆母握着他的手安慰他,“他活着就好,我不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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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父想想也是,搂住了陆母。

沈致坐在舒适的车里,开着空调,被陆东升宝贝似的抱着。

“媳妇,俺上次真的没睡,也不知道怎么又找不到你了”,陆东升有点委屈,他想证明自己不是故意的。

沈致揪住他的耳朵,恶狠狠道:“所以你要看好我,听见了没?”

陆东升连忙点头,亲亲沈致细白的手指,保证道:“媳妇,俺肯定好好看着你。”

陆东升瞪着眼睛凑到沈致面前,沈致“噗嗤”乐了,被陆东升这副表情逗笑,好傻。

沈致乐不可支,脚下不知道踢到了什么。

陆东升弯腰从地上抱起一捧花,递到沈致面前,“媳妇,这是我梦里见过的花儿。”

沈致嘴角的弧度落下,微微发怔,看着陆东升手里五颜六色的小花儿,这么多天,颜色依旧那么鲜艳那么好看。

沈致冷不丁地想起跟陆东升同住在一体的人,是他送的花。

“那个人死了吗?”沈致目光闪烁,伸手碰了碰柔软的花瓣。

陆东升拉着沈致的手放在胸口,傻傻道:“他在睡觉,跟我以前一样。”

沈致的眼泪无预兆地滑落,抬手搂住陆东升脖颈,“要是我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陆东升回抱着沈致,低头亲亲他的头发,“那被媳妇喜欢的人,肯定很高兴。”

沈致吸吸鼻子,被陆东升的话逗笑,真当他是个宝儿啊,被他喜欢是什么恩赐吗?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不会喜欢别人了,我只爱你”,沈致窝在陆东升颈间闷声道:“我们要好好过一辈子。”

陆东升脸瞬间红透,耳根烫得发紧,用力搂住沈致,回应道:“媳妇,俺…俺也爱你。”

沈致平复好心情,歪歪斜斜靠着陆东升,随着车辆摇晃困意升起,迷迷糊糊他听见陆东升疑惑道:“媳妇,你给俺画的画俺都拿着了,就是媳妇你给自己画的那副画,俺没找到。”

沈致睫毛颤动,半晌才轻声道:“没关系,他想要就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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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国,大雪。

太子府邸。

湖边堆叠深厚的落雪,亭子外跪着赤红绛袍的人,头带着乌纱帽,看起来二十多岁,很年轻。

亭子里,披着白狐裘的男子似乎跟跪着的人一般大,只是眉宇间更加矜贵傲然。

极薄的唇线下压着,多了份盛气凌人的轻蔑。

“钟大人,故意找孤不痛快?”沈致挑唇,面若桃花的容貌生机盎然起来,夺人心魄的美丽。

钟文彦只穿着官袍,在雪地里冻得发颤,他咬紧牙关,字字铿锵道:“臣,请求太子自废。”

苍国明训,身体有疾者,不可为太子。

() 皇帝让太子休养,等他身体恢复在重新回朝,所以沈致现在是个废人。

尽管他是个废人,前朝动荡到,连他个废人都无法容忍。

派出了钟文彦,请求自废。

沈致喉咙间溢出几声轻笑,沙沙哑哑的抓得人耳朵酥麻,而钟文彦不自在地动动耳尖。

他从来没见过太子,但是眼盲的太子暴虐成性,实在不是储君人选,钟文彦自荐出头劝说太子。

沈致捧着暖炉,淡粉色的指尖被烫得绯红,冰玉做成的人生动起来。

“钟大人,我的鞋袜湿了,粘在脚底很不舒服”,沈致淡色的唇勾起,“若是钟大人用手暖干,孤可以考虑钟大人的提议。”

赤/裸/裸的折辱,让朝廷命官暖鞋袜,也只有行事张狂的太子做的出来。

沈致旁边的小太监,不懂沈致话下之意,以为太子真的湿了鞋袜,连忙道:“殿下,奴才可以……”

沈致抬手止住小太监的话头,“孤就让钟大人亲自服侍。”

小太监闭上嘴,钟文彦手掌抵在冰冷的青石板已经冻得没了知觉。

钟文彦良久,冲高位上的太子磕头,清脆的响声回荡在雪地之中,妥协道:“那微臣冒犯太子了。”

钟文彦膝行而上,低着头咬牙,爬上台阶跪在沈致脚下。

“五皇子、萧将军觐见”,外面的太监高声喝厉。

钟文彦触碰到沈致绣着飞鹤祥云的鞋面的手指微顿,下意识抬头,却瞥见传说中性情无常的太子。

发如墨染,洁白的绸缎蒙着眼睛,琼鼻朱唇,周身笼罩着阴郁暮气,可是无端让钟文彦屏住呼吸,钟文彦脑子里朦朦胧胧出现两个字。

跟眼前阴沉的太子截然不同的形容词,圣洁。

沈致秀白的手指落在乌木上,莫名生艳,语气浅淡道:“萧朗被父皇指给我做护卫,沈昭珩就贴上来为其撑腰,孤真是小看了这位五皇弟。”

为萧朗做主,怕孤欺负他?

沈昭珩真是了解自己,沈致必定如他所愿,不会轻易放过这位萧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