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澄江将脑袋埋在她颈窝，嘴唇紧紧地贴着她的肌肤，嗅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小绮，你刚刚说的，你爱我，是真的么？”

于成绮睡意渐起，但还是抬起手用指腹抚摸着于澄江的脸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于澄江，我不希望你那么痛苦的心情是真的，这算是爱的一种表现形式么？爱难道是只包含爱情的感情吗？我不太懂。”

于成绮能感觉到于澄江整个人的身体都变得僵硬，他屏住了呼吸，方才喷洒在她颈后的炙热鼻息倏然消散。

她顿了顿话音，继续说：“会有人能够立刻判定自己感情的性质么？我知道，于澄江，我知道你想要听我说什么，但是我不愿意这样敷衍蒙骗你。如果我直接告诉你，我对你是那种男女恋人之间的爱，你是不是也会觉得我不够慎重呢？就好像完全不经思考，只是为了哄你就说出这种话。”

于成绮翻了个身，窝在于澄江的臂弯里，她将脸埋进于澄江的怀里，声音有点发闷：“到底是男女之情还是兄妹之间的感情，亲情和爱情哪一种感情的占比更重，我现在好像还没办法分清，我也没办法在当下就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你知道吗？刚开始我知道你对我有那种想法的时候我真的有点绝望，除夕夜那天晚上你看我的那个眼神，让我感觉自己像是浑身赤裸的站在你面前。那个时候的我怎么可能接受，哥哥突然开始用看待女性的眼光看待我……”

“对不起。”于澄江眼睫轻微地抖了抖，他在一开始就用了错误的方法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后面每每想要纠正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

他太自私了，那天晚上向她挑明了之后他就知道两个人再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只做一对单纯的兄妹了，如果不想让妹妹与自己渐行渐远的话他就必须让两个人的关系扭曲成自己期待的那样，他一步一步地逼迫她，让她适应两个人关系的转变。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过分多可恨，也在之后的时间里意识到了自己糟糕的逻辑，他这样做其实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但这件事一旦开始了，就像一只射出去的弓箭，要等到命中了目标之后才会停下。

他其实也很幼稚，尽管从小到大都被身边的人夸赞很聪明有天赋，但在处理这件事上却笨的要死，明明想好了要循序渐进慢慢来，最后却还是用了会伤害到她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