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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2 / 2)

武通张了张嘴,刚想回答,李大仁摆摆手,抢先一步道:“古人云举贤不避亲,这位小兄弟我看颇有些英雄气概,这就十分难得,那陆景贤也不是他什么人,勉强算姑父吧。”

那沉姓书生仍是不依不饶,眉头皱的像是天津卫的麻花一样:“那就更不像话了。”

李大仁哈哈大笑:“我知道沉先生做学问一向严谨,不然也不会特意找到我这个大老粗听些当年的旧闻逸事,我只有一句,切不可听信那些街边市井的传言对那人有偏见。”

那姓沉的书生道:“我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历来民间口口相传能有一分真实便是不错了,还望李金吾能够知无不言。”

李大仁却不说话了,似是若有所思,隔了一会儿,他微微一笑,开口道:“要说看守菜园子……也看了快十二年了罢。陆景贤在永平帝时权势最赫,那可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宠得不得了。即便如此他却能支持秦王,足以说明问题,而我也就是那时与他熟知。”他突然转向武通:“我那时大概就像他一样。”

那沉书生回身落座,端起茶杯,凝神倾听,武通也找了下手位坐定。

“世人评价他多半骂他不忠不义,还做尽有悖人伦之事。他少年时做太子伴读,后来永平帝登基,待他着实不薄,他却支持秦王起事,这不忠是坐实了的。身为宦官,横刀夺爱,与有夫之妇牵扯不清,可更是为世俗所不容了,有悖人伦,这也没错。”

沉先生本以为李大仁会替陆景贤掩饰狡辩,如今听他这般说反倒哭笑不得,说道:“所以到底哪里冤枉他了?”

李大仁摇摇头:“这些事都是他做的,我并不会替他否认,只不过我与他相熟多年,知道他绝非大奸大恶之辈。如果要我说,他是一个奇人。”

“一个奇人?”

“对,我这辈就没见过他这么稀奇古怪的人。”李大仁笑了,又添一句:“可能还有他那位夫人。”他转向武通,看着武通的眼睛说道:“也就是你的那位远房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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