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个人在江边坐了会。
今日二十五六度的温度,不算冷,但是江水绝对冰凉,这会子就有人敢下江游泳了,无视着插在草地上“禁止下江游泳”的指示牌,还有几个人在岸边钓鱼。
双子贸易楼下面的广场有人在跳广场舞,散步的大道上摆了很多摊,还有人骑自行车,双人骑的还有四人骑的。
方晚把剩下的擂茶一口气吸干,用脚尖踢了踢躺在安乐椅上的温华:“我们也去骑车吧!”
她说什么温华都答应。
方晚跟老板在那讨价还价,女老板嗓门大:“姑娘诶,我这可都是新进的车,二十块钱一个小时够便宜了,你问问谁让你骑十五块钱一小时的新车啊?”
温华没参与砍价是因为方晚嫌弃他不懂人间疾苦,二十块钱在他眼里那是掉地上他别说弯腰,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方晚在这边砍着价,旁边是充气垫,里面放了一池子水,数千条小金鱼在里面游动。
偌大的广场留了一部分来给小孩子溜车,几个小姑娘推着卖闪光的首饰品小车子,还有几个人站在天子楼下开麦直播。
而吸引温华的只是摆放自行车的入口,有个穿着黄色仿佛送外卖外衣的老爷子,底下摆了很多花。
都精致包装过了,只有一朵粉色的玫瑰,挂了一排LED灯,纸盒子下用墨色笔写了十元一朵。
温华买了一朵,老头拘束地蹲坐在一角,见到温华这么着装得体的人显然有些惊喜:“送女朋友的?”
温华回头看了一眼方晚,她还在据理力争,五官灵动起来,脚步虚浮,颇有你不听我的我就寻找下一家的趋向。
他发现,只是这么看着她就很好。
“嗯,送女朋友的。”
摊主最后被方晚说服,十五块钱一个小时,一边拿出记账本记时间起始,一边让方晚扫二维码,嘴里还嘀嘀咕咕:“就没见过你这么霸蛮的姑娘,这些可都是崭新的车啊。”
温华把玫瑰藏在身后,方晚眉飞色舞地向他炫耀:“你看,我就说十五块钱可以搞定吧!”
“嗯,好厉害,以后我们家还得你主掌财政大权才行。”
方晚挑眉:“那可不!”
所以当温华把玫瑰送给她并且知道这玫瑰十块钱一朵的时候,方晚更加坚定:“难怪要我来掌管财政大权,果然是个败家爷们。”
两个人沿着江边的路骑起来,花朵放在前面的小篮子里,与两台手机交迭。
柳树垂下的万枝条才风中摇晃,提醒着行人躲避的铃声清脆悠长,相互差点在狭窄的泊油路上碰撞又被温华及时调整方向盘擦肩避开的惊险,还有方晚那充当指挥官却在每次紧要关头只会“诶诶诶啊啊啊”乱叫后地狂笑。
温华用手机放了一首歌。
歌声在篮子里循环播放。
“I have loved you for the last time.”
“我已经是最后一次用力爱你。”
“Is it a video? Is it a video?”
“难道这爱只是一场虚幻,只是一场虚妄?”
“I have touched you for the last time.”
“我已经是最后一次深情抚摸你。”
“Is it a video? Is it a video?”
“是否只是虚幻?是否只是虚妄?”
“For the love, the laughter I feel up to your arms.”
“为了这曾经爱的温存,我曾自你臂膀攫取的欢笑。”
“Is it a video? Is it a video?”
“难道这爱只是一场虚幻?只是一场虚妄?”
“For the love, the laughter I feel up to your arms.”
“为了这曾经爱的温存,我曾自你臂膀攫取的欢笑。”
“Is it a video? Is it a video?”
“是否只是虚幻?是否只是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