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决定向她求婚,不出所料被她拒绝了。接着就是很不巧,我发现了你们的奸情。没错吧,确实算奸情。”
这要陈庭予怎么说,只能继续沉默。
“在澳洲这段时间,我把这段感情想得很清楚,我要的是一个特定的人,她正好是。我们一开始就不在正轨上,我偏执于那晚的她,执着她在我生活里的一个角色,我给感情做了一个模型,正好就是她。你说爱吗,也不是不爱吧,但也就这样了。我对这段感情也有自己喜好的模板,我设置好然后一一填空。”
“这么说起来好像很糟糕。”
“兄弟,你说爱是什么,新鲜到麻木,再到厌倦,反复如此,挺没劲的。”
烟已经燃到指头,陈宇皓扔到地上,一脚踩上去,狠狠碾灭,又抽出一根,点燃。
“我们遇见的时候,我有个女朋友,她有个未婚夫,第一次我看见她,晚上就回去打了次飞机,然后没多久就压着她给我弄了一次。”
陈宇皓听到这,烟都没从嘴上拿下就忍不住说了句粗口,“你他妈的。。。”但自己也没什么资格,见色起意这事他也没少干。
“别骂,我本来以为自己只是见色起意,慢慢地我就发现不对劲,约会、玩闹、赖在一起消磨时间,就是做爱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可和她一起每次都很新鲜,很快活,是从来没有过的。”
“后来她家出了事,她和我分手,我憋着一口气。在美国也觉得没意思,还被误会是gay,我也无所谓。中间回来办画展,我又遇见了她,这里,”陈庭予右手大拇指点了点左胸,“这里还有她,我求她,可她说她有男朋友了,但我不知道那个男朋友就是你,我就觉得自己被耍了,凭什么那几年就我一个人过着苦行僧的生活,第二天我就回了美国,我开始认识各种女人,有趣的是和她们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是草草结束,那时我烦透了自己。”
一个逃回美国,一个溜到澳洲,真不愧是对亲兄弟,陈宇皓暗忖。
“再遇见你也知道了,我们都想过。。。你,但真的,真的很难,私奔我都想过,地球这么大,随便去哪就行,只要和她一起,但要分开是真的做不到。我就知道我认定的是她,无论是什么关系,是学姐,是爱人,是同事还是我的嫂子,我的心里都是她。”
“她也是。”
陈庭予一口气说完,心有隐隐约约的痛快,烟也燃尽。
两人对视,接着别过头笑。
爱有对错吗,还是有输赢呢?
只是两人性格不同,一个执着于人,一个执着于心中的身份。
追求不同,要的也不一样,如何定义,又怎么比较?
学会和解,是成年人的必修课。
陈庭予碾灭烟,陈宇皓也是,两人默契的都决定不再抽,坐回车上,陈宇皓发动车子,“婚礼我不做伴郎,提前一个月和我约时间,回国来回机票你付,我只坐商务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