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宇峥下午还有工作,需要回医院,收拾完后,两人陪仉墨文夫妻小坐片刻,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要告别离开。
电梯里,仉南问:“晚上江河有约,你有时间吗?”
“有。”付宇峥回答说,“下午没有手术,我下班就回来。”
仉南灵机一动,立刻道:“那这样,你去医院,我回家午睡,等你下班了去医院找你,我们直接过去?”
“回家午睡?”付宇峥问:“这么乖?”
“哎,一直这么乖。”仉南自我表扬,“性格好,没办法嘛。”
付宇峥屈指弹了他鼻尖一下。
两人走出电梯,在公寓楼下分开,各取各路,看着大G一路远去的尾灯,仉南脸上的笑容更胜。
——开玩笑,午睡是不可能的,回公寓拿礼物才是头等大事啊!
感谢付医生工作繁忙,兢兢业业,完美地给他预留出了一个时间差!
仉南打车回自己公寓,小心翼翼地将那幅油画从画架上搬下来,颜料和油层已经干透,他双手抱着两侧的木质边框,像是捧着什么绝世珍宝般进了电梯。
这幅油画分量并不轻,仉南无论是等车还是回程途中,始终抱在怀里未曾放手,回到付宇峥那里,他抱着油画进门时,两条胳膊已经酸麻到微微打颤。
他咬牙坚持,亦步亦趋地将画搬进卧室阳台,放在画架之上后,才重重舒了口气。
这趟折腾累出了一身的汗,仉南站在画架前第一万八千次地欣赏一番后,才心满意足地跑到浴室冲澡。
洗完澡出来,又按量吃了药,才回到卧室小憩片刻。
他最近的睡眠质量真的不错,躺在枕头上不消片刻,就沉沉睡去。
再睁眼时,刚好五点多一点。手机上,江河已经把晚上聚会的地址发了过来,仉南看着地址后面的那条补充说明,微微蹙了下眉。
下床洗了把脸,人更是精神不少,他换好衣服,去青海医院等付宇峥下班。
可能真的是来了太多次,又经常和付宇峥同进同出,停车场岗亭的大爷都认识他了,见他一个人走过来,摇着蒲扇问:“来啦?又来等付医生啊,天热怎么不上去?”
今天恰逢立秋,阳历八月初的天气,对于北方而言依旧炎热,仉南站在岗亭檐下的阴凉处,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大爷闲聊:“不用,我就借您这宝地等会儿行,回回来了就去病区,该影响付医生工作了。”
“哪能啊!”大爷十分健谈,“我见付医生和你在一块的时候都挺高兴,平时连个笑影都看不见的人,回回嘴角都扬着!”
“呦呵?”仉南忍不住笑,“您老眼神可以啊!”
“那错不了!”大爷从小窗探出头来,挺好奇地问:“不过小伙子,你和付医生是什么关系啊,朋友,兄弟?我看着……长得也不太像啊。”
毕竟是付宇峥的工作单位,仉南首要想到的就是不能给他平添谈资,更不想付宇峥因为两人关系成为院内众人背后议论的焦点对象,于是笑着打了个哈哈:“是不像,您这眼神确实无敌。”
正当时,付宇峥从病区楼出来,走到停车场入口,从身后动作自然地揉了一把仉南的头发:“聊什么呢?”